變成了熱氣球。
她呆呆地看著易嘉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慌慌張張地埋頭喝湯,喝了一半忍不住抬頭去偷偷瞄他,誰知道他那裡一本正經地喝湯,完全不像剛才說過什麼羞人的話。
心下又有些空落落的,她沒憋住,小聲問他:“誒,你剛才是認真的?”
“哪句話?”他從容不迫地看著她。
“每句話。”她沒好意思指出最後那句,只能小聲這麼說。
易嘉言沒穩住,看她那副患得患失的樣子,最後還是低低地笑出聲來,卻沒有再說別的什麼。直到最後吃完晚飯,走出了餐廳,他與她並肩走在夜色裡,才說:“嘗一口就知道湯是怎麼做的,是假。”
她側頭看他,假意不滿的樣子。
他卻再添一句:“但想學會它,將來每天做給你吃,是真。”
她又繃不住臉皮,挪開視線繼續發燒了。
霧霾將五光十色的夜景也染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這樣看著,不去感受它是汙染物,倒還有幾分意境。
易嘉言從大衣口袋裡拿出口罩,遞給南橋:“戴上。”
“你的?”她接過來。
“我的。”
她又有點遲疑了,誒,這可是戴在嘴上的,他戴了,又給她戴……不待她多想,一隻好看修長的手憑空身來,又拿走了那隻口罩,不容置疑地替她罩在鼻端與嘴前,兩隻手輕輕一勾,便將口罩的兩端細帶戴在了她的耳朵上。
他還低頭看了一眼,確定鼻子和嘴巴都遮住了,才鬆開手:“走吧,這樣就不怕了。”
“怕什麼?”她從口罩後面模模糊糊地問他。
易嘉言牽起她的手,含笑說:“想帶你去逛街,但霧霾天氣不易出門。這樣就好了,不用擔心你會呼吸到不乾淨的空氣了。”
“口罩又不是萬能的,不能完全阻擋汙染物。”她一本正經地為他解釋。
易嘉言卻把她往懷裡一拉,讓她的面頰嚴嚴實實地靠在他胸口的大衣上,在她不明就裡之際,聲音穩穩地說:“那這樣呢?”
“……”
“這樣會不會好一些?”他的聲音裡染上了笑意,似乎是存心逗她,想看她害羞的樣子。
南橋果真害羞了,小小地掙扎了一下,低聲說:“大街上,好多人的……”
如果不是真顧慮到這是公眾場合,易嘉言早已忍不住揭開才替她戴上的口罩,吻住她的唇了。
就好像真的見不得,一見到她,他的沉穩就統統消失不見,想時時刻刻都做些親暱的舉動,想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過去忍了六七年,而今他的小姑娘真真正正地屬於他了。
最後當真去買了塊表。
易嘉言要買的表自然是價值不菲,南橋不肯接受,連那家燈火璀璨的店都不願踏進。
他很認真地說:“南橋,我從不以價格去判斷禮物的好壞,送你一條圍巾和一塊手錶在我看來其實沒有太大的價值上的區別。但你還有兩年就要畢業,如今也要慢慢融入這個社會,適應職場,我認為你需要一隻很好的手錶,是個紀念,也是種鼓勵。”
南橋分辨說:“那麼多表,Swatch的也沒問題,幾百塊錢就好,沒必要買這家啊……”
店名是大氣簡潔的英文,她認得,幾千到幾萬元一隻的表。
其實易重陽對她這個繼女從來不曾虧待過,吃穿用度都很好,但是易家也並非奢侈無度的地方,對於子女的教育,易重陽和黃玉蘭都很注重他們的價值觀,因此不會給太多的零用錢,也不會買太昂貴的衣物。就像南橋的上一隻手機還只是三星的note2;3和4都出來了,而她的手機沒壞,媽媽也一直沒讓她換過。
這樣一塊表對於還是學生、沒有經濟獨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