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甚和諧,今日在泰山之上所匯聚的,都是天下權勢最高,名望最重的人。
如此齊聚一堂,世上少有,也是由此,三宗法會是天下僅有的盛事,比起隱宗收徒盛典,氣勢更為宏大。
各派掌門緩緩走上石臺,各自坐下,此時石臺之上的寒鐵牢籠,極為突兀的樹在石臺之上,眾人都清楚,牢籠中是用來關押此次在衛州犯下滔天大罪的兇犯的。
而此刻鐵籠中空無一物,但是那錚錚寒意,卻讓秋心膽戰三分,十分緊張。
石臺上金鼓再鳴,一旁巨大的號角聲響起,響徹雲霄,幾位莊嚴肅穆,廣場上雖是近千人,此時卻也是靜默無聲。
待到聲音消散,一人站在鐵籠之旁,面容英俊,頭髮高高綰起,不是隱靈子的得意弟子云齊卻又是誰。
“得順天意,應聚民心,今時眾位掌門齊聚泰山,共開三宗法會,舉世注目,由此奏寒陵,散雲海,開法會。”
雲齊高昂的聲音落罷,悠揚的寒陵曲聲響在眾人耳畔,不多時,籠罩在主峰與小元峰之間的雲海變幻,上下翻騰,在空中畫出四個大字,三宗法會。
風不散,光難開,就這樣定格在空中,像是有人用手擺成一樣,極為震撼,一曲落罷,四字應聲消散,聞得眾人驚歎之聲。
這時雲齊黔首退下,廣場之上肅靜片刻之後,隱靈子緩緩起身走到石臺中央,說道,“自魔教之亂平反,正道之興多年,上次三宗法會也是十年之前,今日再開法會,事由其三。
其一者,去年南方四州四大家滿門被滅,兇手如今未能查明,依舊逍遙法度之外,餘事未清,今日必要合各派之力,成三宗令,普天查詢兇手下落,還正道一片安寧。
其二者,年關之前,衛州火鑑派遭滅滿門,乃是正道之損,如今兇手抓獲,為告亡者之靈,在三宗法會共處其罪。”
此語說出,臺下之人應聲附和:
“如此滔天殺孽,該當凌遲之刑,以正法度。”
“此人應當挫骨揚灰,散於北海,永世不得安寧。”
“快將此人帶出來,當受天下唾罵,刀斧加身,尤難解恨。”
“………”
其中也有較為清醒的人。
“一人之力,怎能滅派,必然還有其他幫手,應再明查,為火鑑派各位同袍一個交代。”
“拿出證據,此人應當株連九族,若證據未足,實該查明。”
“………”
一時間群情激憤,原本安靜的廣場一片譁然,這些大派弟子也都是時間千挑萬選之人,大都懷有一顆正道之心,自然會對這種事情嗤之以鼻。
此時在天山派弟子所在的區域,秋心聽著一聲叫罵,一聲聲恨不得生啖血肉的言語,雙手緊緊握起,臉色鐵青,就連呼吸,也不甚通暢,身下的椅子也晃動起來。
身旁的羅傑注意到秋心的反應,說道,“師弟莫要激動,就算此人為你報了殺妻之仇,但也非正道之舉,如今引起眾怒,必要受盡極刑而死。
他與你非親非故,如今死了,到了清明時節,為他偷偷上柱香便好了。”羅傑說得極為平淡,他們天山派的弟子也只有不過二十人,自然也沒有呼和起來。
可是秋心心中忐忑與不安,他又怎能知曉,若哪把火器,真的是聞名於世的火鑑靈器,他們口中的兇手多半就是師父。
再念及當初師父將身世說與自己所聽的時候,自己的父親,曾今就是手持火鑑靈器,殺上泰山,而師父三劍落敗父親,那麼火鑑靈器,又很有可能是師父藏了起來。
可是心中又有千個,萬個不願相信,師父便是這般心狠手辣之人,與師父一同生活了十六年。
師父對他的諄諄教誨如今尤在耳邊,心思要正,不做惡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