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純潔,雖辨善惡,通是非,但這人情冷暖,卻是不及同齡之人。
當時與魯雲結髮,年尚十六,世間普通男女尚且年幼,何況秋心,雖然半推半就成了婚事,卻多半非那男女之情。
只是初下青桑山,秋心便遭厄難,承蒙魯雲搭救,才救得小命一條,加之受傷之後魯雲對其看管甚好,可說是無微不至,而秋心自幼無母,便覺魯雲頗可依賴,終是別樣的安全之感致使。
而魯雲與秋心年紀相仿,又身為女子,長於世間,自是心細如髮,自是年近雙十,情竇方開,有見秋心生的俊朗,又頗重情義,救自己於周福生惡爪之中,早就芳心暗許,她與秋心欲共百年之好,初衷卻與秋心大不相同,多半是因那男女之情。
如今秋心雖漸懂男女之事,但與魯雲相處時間過短,又經此分離,思感甚弱,現在見了魯雲之面,大感胸口悶實,雙眼發酸,情緒異於往常。
而且此刻秋心自覺魯雲勝過那些女子不少,溫文賢淑,而非自己初見魯雲時的感覺,正如詩中所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自己在外浪蕩這許久,卻放下了新婚燕爾的妻子獨留夔州,心中委屈無奈這等滋味又可向何人訴說,秋心心中大感愧疚,自責萬分,只欲抱起眼前佳人。
…………
這三元鏡不知是何奇物,竟讓秋心起了思念之感,恰巧勾起其心中所想,漸入幻境,自覺眼前這女子便是魯雲,任他平日裡聰慧過人,此刻也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前女子表情始終如一,話語無多。
當他將魯雲擁入懷中,那女子竟如同實物,俯身屈臂彎掌偎首,動作雖在情理,卻非自然,猶如死物,任由秋心這般抱著。
但秋心絲毫沒有在乎到此事,只覺絲絲動人香氣入鼻,讓秋他中滋味難言,既是歡喜又是緊張,解釋之語難出口喉,手臂不自覺又抱得緊了三分。
秋心初體男女之情,實為與魯雲有了夫妻之實,初時甜蜜,轉而為苦,初時為淡,轉而為濃,正是回味無窮之時,卻忘記了自己身陷此處,神智不清。
此時在三元鏡之前,秋心整個人覆身在鏡面上,三姿三色恰似混合而為,呈淡粉之色,幾人看著種異象大為讚歎,又見秋心神智不清,擔憂起來。
但是又看秋心面色紅潤,面色悠然,才靜下心來細細等待,菁蕪觀中皆是出家之人,自是沒有那般著急,那奇怪老者也不急得離去,想要探明這異象何來。
那種淡粉之色經過鏡面反射匯聚,直照的整個山間拗口一片旖旎,縱使這些出家之人見此也心智不穩,心神盪漾。
但是幾人又自負武功,又怕墮了名聲,為人嘲笑,竟沒有一人離開,等他們發覺這種粉色光芒令他們全身無力,幾欲睡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所有的弟子竟然沉沉睡去。
包括那破笠老者,無一倖免,此時罪魁禍首秋心中毒最深,已然被面前的魯雲偷了心魂,雙眼發紅,狀若野獸。
只見魯雲面若桃花,眼波盈盈,正是動人模樣,讓秋心壯健身軀為之一動,四指微彎,一把撕掉了魯雲的衣衫,霎時風光無限。
………
千金**即刻而過,秋心頓時醒悟,眼前的女子倏爾消失,只剩下空空蕩蕩的鏡子,秋心與前所顯美婦,嬰兒,仙人,竟只記得三分又時序錯亂,自覺頭痛難忍。
但是適才情迷心竅,與幻境中做下那荒唐之事,卻記得清清楚楚,歷歷在目,於是心中大驚,冷汗連連,卻又不免對魯雲愧深幾分,心想若是再不破此幻境,又不免生出事端來。
可是他此刻並無辦法,雖然明知自己已遁幻境,但此境非彼境,是幻是實,皆參之不破,而且這鏡子又甚是詭異,自己毫無知覺便會被惑,又何談破境。
此時在山間拗口,那粉色光暈早已退去,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