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不覺得緊張,靜靜的靠在樹上,只聽見自己的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著。
她這會的外貌也絲毫不用偽裝什麼,因著哭的太多,眼睛都腫的如同兩個小核桃一般,原本大大的杏眼,也變成了一條細縫,看著就是悲催到極點的小可憐一個,實在不用再多加任何的修飾。
崔婉清見良久都沒動靜,想著那人怕是隱在暗處偷窺,便輕吁了口氣,隨意的往後挪了挪,尋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靠在樹幹上,做出放鬆休息的姿態來。
腦海裡不由自主的盤旋著,齊玄輝剛才說過的那句話,“一個機會,你我都需要的機會。”
是啊,不只是齊玄輝需要一個救贖的機會,崔婉清本身,又何嘗不需要一個新生的機會?
她打小雖然個性好強,慣愛掐尖要強,和人爭勝,但是一直接受的,都是最正統的儒家教育,‘從一而終’,是女人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生存信條。
如今雖說是重活一世,但想要讓她再另嫁他人,再和另一個男人同床共枕,崔婉清捫心自問,自己的內心深處,還真的是有個坎,怎麼想,都好像是邁不過去。
似乎也只有終身不嫁,還比較能接受,這也是崔婉清一直致力於和崔長健交好的原因之一。
有家主庇佑,就算是不嫁人的老姑娘,在崔家,也照樣可以過的逍遙,自己又是又莊子,有田地,有鋪面的有錢人。
一個人輕鬆逍遙的過著小日子,身邊有親人,忠僕陪伴,也未嘗不是一條退路啊。(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幫手
崔婉清的心裡隱約有了這樣的決定,可是她今世裡的皮囊,到底也才是個花季少女,這樣的大好年華,就打算要孤獨終老。。。。。。
嘖,嘖,嘖,她自己的心底,也未嘗不是覺得有那麼一絲遺憾的。
現在好死不死的,又遇上了死纏爛打的齊玄輝,簡直就是不管不顧的粘了上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人對崔婉清是的的確確的好,跟前世裡的那個活閻王簡直判如兩人,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壓根沒有辦法比去。
面對著這樣一個剜心挖肺對自己好的人,面對著一個為自己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面對著這樣的一個情真意切的人;面對。。。。。。
“自己究竟該不該聽他的話,給雙方一個機會?”
“可究竟這人剛才所言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呢?”崔婉清一向多疑,此刻又是面對著內心深處最為懼怕的齊玄輝。
一時間這心裡更是糾結不已,就在不經意眼神流轉間,她突地又看到裙下露出的白布。
白布已經算不上是白布了,可卻是兩人身上可有找到的,最乾淨的布料了,它上面本來就已經有血跡點點,是屬於布料主人的鮮血。
眼下難免又沾染了新的血跡,屬於崔婉清的血跡,兩個人的血跡混在一起,都是紅色的,怎麼樣都分不出來,到底那一點是齊玄輝的,那一點。又是崔婉清的,就那麼斑駁的混在一起,無法分辨。
這個人一直提著全部的精力,和賊子周旋,明明身上也受了好幾處傷,可是卻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包紮過。
偏偏人家也不讓崔婉清動,隨隨便便的就用一根帶子扎住,只要暫時止住了血,便算是了事。
好容易尋來點吃的,想都不用想的就先給了崔婉清用。還騙人家說吃過了。明明就是看食物不多,所以才先緊著崔婉清吃才對。
而唯一尋來的金創藥,也全都一點不剩的給崔婉清用了,絲毫沒有想到他的傷口。也一樣需要藥。這樣的萬事都以崔婉清為先。崔婉清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幾經措磨之下,怎能不軟?
崔婉清轉念想到。“自己從昨天到這會,被齊玄輝是又抱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