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可勁顯擺的孟月樂,不禁是對身邊坐著的崔婉清言道:“清兒,伯母知道,你對樂兒這個丫頭,是真心的好。”
“可是這套芙蓉玉的首飾,太過金貴,定是長輩們賜給你的體己,你應當好好收著才是。”
“不如這樣吧,等會這孩子的勁頭過去了,伯母去好好跟她說,還是得將這套首飾還給你才行。”
她這是怕崔婉清私自拿東西送禮,將來被長輩知道了,少不了要被斥罵的。
就像當初孟月樂拿了家傳寶珠給崔婉清,保不齊,這次被罰的人,就要從妹妹換成姐姐了!
崔婉清見崔大夫人說出這話,心裡熱乎乎的,還有什麼,能比被人關心的感覺更好呢?
她呡嘴一笑,“伯母,您放心,這物件可不是我偷偷拿出來的,是專門託人在仙寶閣定做給樂兒的,您若是不信,只管使人去問,這種款式是不是今年才時興的?”
“您呀,別看這套芙蓉玉首飾用料好,就覺得它金貴了,其實不過是新鮮花樣罷了,要說難得,也就在那一對喜鵲的翅膀上。”
“真要拿這套首飾,和長輩賜的那些老物件相比,到底是流於浮華,少了底蘊。”
孟大夫人被她的話,說的是連連點頭,神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而一邊的孟老夫人,卻是越看崔婉清,越覺得可惜,心中大嘆:“這樣好的孩子,偏偏和我們家失之交臂,看看朗哥兒現在,正妻是小門小戶出身,二房又是個刁蠻任性的嬌嬌女。”
“那一個都不讓人滿意,真是讓人心裡難受啊。”
她老人家,原本可不就是,想替孟澤朗求取崔婉清麼?
本想著崔婉清的年紀還小,過個一年兩年的再說也不遲,誰知道一場大禍之後,她的孫兒失了一隻手。身邊卻多了兩個女人。
想那鄭秀兒的父親,不過是鵬飛書院的副山長,家中沒有一個在朝為官的,也只是名聲好聽罷了。
偏偏人家小姐的兄長,是為了孟澤朗擋箭而死的,不管是講道義,還是說人情,孟澤朗選擇娶她為妻,都是理所應當。
而那陸昕兒,比之陸雙兒更讓孟老夫人討厭。奈何陸家的人不要臉。拿死了的人做法,硬是拿捏著孟家,非得娶他們家一位小姐不可。
孟家顧忌到底是出了人命的,京城裡是個大墨缸。這人言可畏。就不得不答應下來。
要不是孟澤朗話說的硬氣。恐怕陸家還想讓鄭家的小姐做二房,自家小姐做正妻呢。
不過不管是誰做正妻,誰做二房。孟老夫人都不滿意,這兩人誰也比不過崔婉清,這般一比較,孟老夫人的心裡可就更堵得慌了。
不管孟老夫人是怎麼樣的想法,崔婉清的目的已經完美的達成了,只要孟月樂是開心快樂,沒有因此對她心生罅隙,那就不虛此行。
安撫好了孟月樂,算是去了一樁心事的崔婉清,就準備往鄭府走一趟。
一想到是因為自己,鄭家才遭受了喪子之痛,她的心裡就忍不住的揪著疼。
鄭夫人和曹雲岫是好友,當初為了揭破周,向兩人的毒計,她也付出了良多,本就已經去了一個翹月,現在又多了鄭公子的一條命。
崔婉清對鄭夫人的愧疚之情,真的是無以言表,打從鳳筠山回來後,就和鄭家走動的更勤了。
隔個十天半個月的,都要親自去看看鄭夫人,陪著鄭夫人說說話,寬寬心,她這才能安心。
現在這一去就要兩三年,那能不跟鄭夫人辭行去?
崔婉清去的時候,帶的禮物,比孟家的可要重的多。
拋去給鄭家諸人的禮物不說,單說她給鄭秀兒帶的兩套絕美的頭面,不管是翠玉的,還是赤金鑲東珠的,都是品相俱佳的好東西。
還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