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抬眼就看曹澤,只見曹澤苦笑著望著他言道:“你小子不錯,可就是還太年輕,嫩了點,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明安侯府這邊全力協助,你豈能這麼容易的就成事了?”
崔婉清瞬間想到,“真可謂是黃雀撲蟬,螳螂在後啊,大概三哥請人在明安侯府探查的時候,就早就是被人家看破了,後來兩位舅父更是將事情弄清了個七七八八,乾脆就來了個順水推舟,靜觀其變。”
“這麼一說,那個萬大勇最不是個好東西,居然敢伸手拿著兩家的錢!腳踩兩隻船!這件事情唯一的好處,怕就是自家三哥經過這遭,倒是不用再糾結了,可真是看清楚了這些江湖人的本質了!”
崔婉清哪裡能夠知道,萬大勇從頭到尾,也沒腳踩兩隻船,人家由始至終也都是隻聽自家主子的安排,而齊玄輝兄弟倆,才是隱藏在最後的真龍!
崔長健此刻的心中所想,可要比崔婉清想的多得多了,只不過他到底不能將睿郡王兄弟倆的事情說出,並不能對明安侯的話有所辯解。
而他又不是明安侯的嫡親外甥,這麼大大咧咧的,就請人在明安侯府作怪,可也真是不地道。
他即不能多說,卻也不敢拿大,趕緊站起來,面對明安侯兄弟一輯到地,朗聲言道:“外甥年少,入世尚淺,只一心想要將惡人繩之於法,處事有欠磊落,還請兩位舅父莫要生氣,原諒外甥則個。”
曹沐這會眼中的血色漸退,抬手讓他站起來,淡淡的說道:“三舅父這邊選了四個暗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衷心不必考慮,身契連同他們的家眷也都一併給了你,也省的你辦事無有可用之人,憑白的拖累了清兒。”
“你要是真心疼愛她,以後考慮事情可就要更周密才行,像今日無人保護,也帶著她深入險境的事情,再也不要有第二次了。”
曹沐這手筆可真就是大了去了,四個賣身的暗衛,還連帶家眷一起贈送,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啊,崔長健最缺的可不就是這個?
他的境遇和別人不同,崔長健多疑,對崔家西府的侍衛,壓根不敢用,而外祖家的人又都是文人,請的護院,也都是三腳貓的功夫,自己的岳家倒是高手多呢,他卻又沒臉求去。
而睿郡王雖然也說,以後崔長健的身邊隨時會有暗衛隨扈左右,可是人家領的皇糧,擔的皇差,也只是奉命保護崔長健罷了,跟崔長健本人那是半點關係也無,壓根不能使喚啊。
因此,這曹沐送來的四名暗衛,真乃是久旱逢甘霖啊,正好解決了崔長健的大問題,他真心的歡喜不已。
順手一撩袍角,單膝跪地,垂首再恭敬不過的言道:“兩位舅父請放心,外甥這次受了教訓,以後再不敢帶著九妹妹亂跑了,外甥到這會才知道天外有人,這回是您二位長輩跟前丟乖賣醜了一回,真真羞煞人也。”
曹澤以前對崔長健知道的不少,但是從未如此深入的攀談過,此時見崔長健言語懇切,坦誠自己的錯處,反倒對他欣賞起來。
覺著此子算是有點成算的,還是個可用之人,自己和三弟和一番心意,看起來是給崔長健一個大人情,其實還不都是婉轉的為了崔婉清?
崔婉清隻身一人,沒有嫡親的兄弟姐妹,這首當其衝的,就是得要在崔家,有一個可靠的人做靠山,看著崔婉清的意思,是選中了崔長健,他們倆這做舅父的自然只能盡力的幫這外甥女收買人心了。
他站起身子,親手扶了崔長健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言道:“這次的事情也要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義無反顧的替清兒出頭辦事,我們曹家都還全被矇在鼓裡呢。”
“身邊養著那樣的毒蛇,早晚都得被反噬一口,能早早的將此禍害除了,舅父們不但不會笑話你,還發自內心的謝謝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不懂不會的,只管過來問,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