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說生意很不好,年年都是虧著錢。
崔長健將打探清楚的訊息,和鋪子裡的生意稍一對比。立刻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再一聽這件鋪子的管事,乃是自家大伯孃奶嬤嬤的小兒子,他就默默的笑了。
崔長健多精明的人?那裡能不明白自家這位小九妹打的什麼主意?
雖說是有點利用自己這個二房的嫡孫的意思在裡面,但是,相對來說,崔長健還是最大的受益人,因此上,他也沒有覺得崔婉清將他拉進這池子混水裡,有什麼不對。
這門面本來就應該是崔婉清的東西。自己是個做哥哥的,理所應當幫著妹妹拿回來。
不過照眼下的局勢來看。經過十年的時間,曹雲岫的這些嫁妝鋪子,田莊,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利益圈子。
若是當目下就想一口氣的全都討要回來,必然是會在長房和二房之間,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可只要會一個門面,崔長健還是很有把握的。
再加上現今睿郡王也牽扯其中,崔長健敢打賭,大伯父一定會讓大伯孃將房契交出來的,畢竟大伯父的表現,一直都是以崔府的利益為重,官場的前行為重。
在大伯父的眼裡,能夠和睿郡王這種即尊貴,又不會和跺儲之事牽扯到一起的貴人交好,乃是給崔府尋求的最大保護符。
所以別說是一間門面了,就算是三間,崔永信那裡也絕對不會打一個磕絆的。
崔長健心中如明鏡,心情自是一片大好,越發是拿出了貴家公子的氣度,周旋於兩位貴人和親戚朋友之間,別人都是暗囋一句好品格。
只有曹修斜了這位一眼,暗暗嘟囔道:“得意個什麼勁?這可都是我家清兒的功勞,你不過是跟著自家妹子沾光罷了,這般賣弄,也不怕閃著舌頭!”
因著崔婉清送來的美食忒少,卻更是將諸人的腹中的饞蟲勾了起來,好在明安侯夫人訊息靈通,雖然不知道外甥女兒,為的什麼和郡王爺打起了別,但還是幫著崔婉清火速救場。
先將準備好的十六樣葷素冷盤奉上,明安侯府酒窖中私藏的,上等金莖露也上了桌,乾果點心樣樣齊備,再加上曹雲兄弟,和崔長健孟澤朗湊趣,很快屋裡的氣氛,就又熱烈起來。
這一場飲宴足足一個多時辰才算結束,喝著薰薰的香茶,齊玄禮覺著廳內有些燥熱,微微蹙著眉峰放下茶盞。
身子往前一傾,用手託著下巴,斜著眼睛望向曹修,沒個正形的戲問道:“京裡傳聞,長建公子一詩百金尚能得,三公子的墨蓮圖萬金卻也難見真容,本郡王一直都好奇的不行,今日咱們到了你們家做客,你這個做主人的,可不能小氣呦。”
曹修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心裡早就明白了眼下的狀況,估麼著,這兩位貴人,怕不是崔長健請來的,而是自家清表妹,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特意的招上了門。
這其中的深意,曹修倒也是體會出了一些,當今聖上的年紀在那裡擺著呢,雖說現在的身子骨還算康健,但終究也是要走上那條命定之路的。
就算是自家大伯父,拿定主意只忠於寶座上的人,可是要是自己這些做晚輩的,能和這些皇子龍孫們交好,在無形之中,也算是給家中添了一點自保的資本。
曹修可不光是畫畫的好,他本身資質甚高,年紀雖然不大,可卻也是學識淵博,腦袋瓜子還轉的極快。
他比之崔長健也只差了做生意的手短罷了,而對於朝局的審視,這位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曹修一直認為,自家這不站隊的做法是沒錯,但是,這種做法,雖說是免去了曹家最大的風險,可同時也難免在新皇跟前落了下風。
“你們曹家的確是沒有支援別人,但是也沒有支援我啊。”這樣的印象在新皇腦中,曹家又怎麼會有太大的發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