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的是有條有理,神態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做派。
心中不由得驚覺,這個女兒怎麼如此早慧?說的這些話,怕是別家十四五的小姐都沒這見識呢。
他不由得脫口而出,“我兒年紀還小,玩耍學習才是正經,還不用在這些上費心思,早慧,可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崔永忠這卻是擔心,崔婉清是慧極而短壽,與其是個聰慧而命薄的,他寧願讓自己的女兒笨一點,長壽些才好。
崔婉清聽他這樣說,不免深色複雜的看了眼自家父親,“女兒這哪裡是早慧?不過是比旁人想的多了些罷了。父親不必擔憂。”
崔長健看著這對沒怎麼見過面的父女。談話頗有點不在一個調子上。趕忙笑道:“這會時辰也不早了,兒子還得帶著九妹妹去見祖母呢,這要是耽擱的太久,孫兒真怕她老人家著急擔心呢。”這就順口幫著崔婉清打了個圓場。
崔婉清這話本就是故意這麼說的,意有所指啊。
聽進崔永忠的耳朵裡,自然刺耳的很,心裡格外的不是個滋味。
他最近也並不是看起來那麼輕鬆,讓人私底下暗查崔二夫人的事兒。也正到了關鍵的時候。
以前崔永忠對崔二夫人的事情,一點不上心,總覺著男人家的眼光生來就得著眼於大處,不應該過多的關注後宅夫人之事。
因此上,崔家西府的很多事情,他都是隻知道點皮毛,現如今這往深了一挖,崔永忠突地發現,自家後院的水,還的確是有點深。
想想也不難知道。這崔二夫人一力經營,在後宅挖了十年。它要是還不深才怪。
崔永忠查的很有目的性,就決定先從最近的事情開始查,也就是去年冬裡的那一場災難。
此事過去的時日最短,查起來的蛛絲馬跡也就會越多,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當日之事,絕對是人為的,而且還不是一方的勢力所為。
崔永忠真是暗自心驚啊,他哪裡能想到,自家的院子裡,也會有這些黑心事,他真的都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往下查了。
有時候現實真的太殘酷了,挖開了鮮血淋淋的,好不刺目。
想到崔平最近一次所言,都已經隱約的牽扯到了自己髮妻的房頭上,雖然只是個媽媽的影子,可是這個媽媽的身後,又是誰指示了?
他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崔長健,突然覺得,原本看著兄妹和諧的畫面,變得有些刺眼。
崔永忠蹙著眉頭,對著崔長健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你最近太鬆懈了,整日裡四處晃盪,從明日裡起,沒事做就跟著為父出門應酬,別有事沒事的往後院鑽。”
看著崔長健和崔婉清,聽完這話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他心中越發覺得煩躁,嗔道:“快去吧,還發的什麼愣?別讓你祖母等的心焦。”
崔長健和崔婉清這對突然被自家老子甩臉色的兄妹,不禁在空中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這才齊齊的行禮告退。
剛一出書院的大門,崔長建扭臉便問送他們出門的崔平:“今日可有誰來見過父親?怎麼他的心情這般不爽利?”
崔平心知肚明,那裡敢當著嫌疑人的面,說人家的陰司事?
但是,這位又是自己的正經主子,崔家西府未來的主人,他一個小小的長隨,哪裡敢得罪?
翠平的小眼睛滴溜溜的一轉,不避嫌疑的湊近崔長健,小聲說道:“是二夫人放佛暗地裡做了些什麼,卻是讓咱們老爺覺察了,因此咱家二老爺心裡很是不痛快,這不,對著您和九小姐,便帶了出來,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崔平這話說的真有水平,真假參半,讓人不由得就信了。
崔長健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替罪羊,被父親暗自懷疑,他一聽崔二夫人惹得父親動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