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就遇見老夫人派來請她們的媽媽,原來老夫人臨時做決定,請了曹榕和崔婉清,去她身邊作陪,不讓她們倆去小間用飯了。
曹棠拉著崔婉清不想丟手,崔婉清見她可憐兮兮的,壓根狠不下來心,抽手就走,乾脆帶著她一同進了東廂,反正曹棠本就是老人家的心頭肉,進去了,老夫人也只有高興的份,斷沒有再給攆出來的話。
屋裡只鬆鬆的擺了兩桌席面,在坐的每一位都是有品級的命婦,這也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對於崔婉清來說,則是莫大的臉面。
曹榕人已經站在曹老侯夫人身邊了,老人家一見崔婉清和曹棠一起進來,便在自己身邊給曹棠加了個錦杌子。
崔婉清進門便發現六姨母不在屋裡,想到這位現在怕是正在為自己女兒,做下的好事情焦心不已,今日估計是再不會有閒心在自己眼跟前晃盪了。
她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翹了起來,也不用人指點,順勢就站在曹老侯夫人的另一邊,和曹榕分左右站著,伺候老夫人用飯。
只見曹榕是儀容端莊,不時的彎腰替祖母夾菜,一邊的崔婉清年紀小,可是樣樣也都不輸大表姐,這盛湯,夾菜,遞帕子,件件做起來都是行雲流水。
瞧著這麼小個小人兒,竟是這般的會伺候人,鎮國公夫人心裡覺得挺稀罕,笑著問道:“我說大妹子,你這個外孫女,善會伺候人啊,你瞧瞧,竟比榕丫頭不差個什麼,榕丫頭的教養嬤嬤可是宮裡出來的老人了,老身倒不知道,靜惠書院什麼時候,也這般的會教人了?”
崔婉清聽到靜惠書院,心裡一顫,面上的笑容也微不可察的僵了下,她可不想自己的事情,當著這麼多人被翻出來。
就算不是自己起的頭,但是丟了臉面,也會讓崔老夫人誤會是自己故意要宣揚出來,為這個誤會而被自家祖母嫌棄,可真是大大的不合算。
“老姐姐,我這個外孫女,身子一向不大好,甚少出府,一直在家將養,去年冬裡一場大病,用的藥對了症候,反倒精神起來了。”
“等天氣再涼爽些,才會去學院唸書,至於她這規矩麼,老姐姐還記得方嬤嬤嗎?她的女兒是我外孫女的奶孃,這都是她的功勞。”曹老夫人幾句話就將局面化解於無形。
鎮國公歪著頭想了想,問道:“可是雲袖的教養嬤嬤?我記著她就姓方來著,這樣一說,還真是難得,母女兩代都為你家小姐盡心當差,好,好啊。”
崔婉清聽到外祖母的話,心中如百花怒放,開心至極,她老人家既然當著這麼多人說了出口,自己肯定就會在天氣涼爽後,踏進靜惠書院的大門!
那可是自己兩世的夢想之地啊!眼見心心念唸的事情,就要成真,崔婉清頓時覺得自己有點飄。
自己為之努力了良久的事情,居然這般輕易的就辦成了,還真是有點不真實啊。
“呦,大伯孃,您家裡今年這點心可有點新鮮啊,和往常用的大不相同,還有這樣豆腐皮的包子,這餡料吃起來鮮香的緊,怎麼,請了高廚了?”這位說話的貴夫人,是曹老夫人的五堂侄媳婦,她孃家是梁國公府,最是講究這些個的,因此卻是有此一嘆。
曹老夫人笑眯眯的言道:“也算是你們幾位今日有口福,這些點心,也只有咱們屋裡才有,乃是我這外孫女,今日特特給我送來的方子,時間緊,做不出來許多,也就咱們這兩桌,和沐兒那邊有這些個罷了。”
這下,諸位夫人瞧著崔婉清的神色可就更熱切了些,要不是她年紀還小,這當場提親的怕都會有呢。
崔婉清得了讚許,又被多貴婦眼神灼灼的瞧著,卻還是神色如常,照樣恭敬有禮,姿態優雅的伺候外祖母用飯,仿似被關注的人壓根就不是她一樣。
這種鎮定自若的表現,又讓她在諸人心裡留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