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真的有人會因為忠誠而對自己投毒嗎?”
坐在馬車上正駛向歸途的白羽此刻端著瓷瓶愣愣出神,自從大災害發生以後,她已經見過太多人生百態,那些不擇手段都要活下去的人才是白羽見過的大多數。
可以說“努力活下去就是一切”才是那個災難教給自己的唯一東西。
所以比起寄託信仰,白羽心底裡更傾向於用交易來維持人與人的關係,當然白玥自然是從中除外的特別存在。
“也許會吧,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雖然這裡面不會包括我。”商賈一邊趕著車一邊搭著話。
“不過呢,她既然向自己投了毒,還把毒藥交到你的手上,我想這裡誣陷你的成分應該才比較大吧。”
白羽沒理會商賈那爛到掉牙的玩笑話,反而將目光再次投回手中。
除了那瓶毒藥,瑪媚還把長老會的邀請函也一併交給了她,這意味著不久後的長老會直接就將是白羽第一次的入場了。
她需要做些準備。
“商賈,你對長老會成員瞭解多少?”
“只要他們人員沒變動,那大部分我都知道。就算變動了,我也清楚一些小道訊息,怎麼客官是有興趣買點情報?”
商賈轉過腦袋,眼裡還不斷閃爍著精明的目光。
白羽冷冷發笑:“你確定要收我的錢?”
商賈看了眼皮笑肉不笑的白羽,悄悄收回了他那原本熱切的眼神,有些尷尬地轉回腦袋輕咳了兩聲,裝作一本正經模樣道。
“說什麼呢,我們可是友好的合作伙伴,我怎麼會收夥伴的錢呢。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哦,是嘛。那把你知道的都說說吧。”
“全部?”
商賈語氣有些為難,一看就是沒錢拉不動磨了,但白羽可不會慣著他的毛病。
“當然是全部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面對白羽這活爹一樣的剝削者,商賈也是隻能為自己哀嘆一聲。
“先說好,我也不是每個人都熟悉的。”
“沒事沒事。我就當聽個樂子。”
商賈哀怨地瞄了眼馬車內的白羽,在自己的記憶裡尋找了一番。
“先說梵卓公爵吧,如果這個位置沒有換人,那應該就還是由沙邱·梵卓擔任這個位置。在介紹他之前我想有必要提一嘴他的名頭,這個人就是秘隱同盟的領袖。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屬陣營的老大。”
“但,這裡一定會有個但是吧。”白羽幽幽地插嘴道。
“確實沒錯。”商賈也沒有避諱地娓娓道來,“原本秘隱同盟會出現,就是因為與皇室爭權,這是歷史所驅,不可避免。
但!現在情況卻不太一樣了。”
“有何不同?不都是爭權嗎?”
商賈搖頭繼續道:“原本的秘隱只會在皇權允許的情況下,爭奪自己的權利,而現在不同,我得到的訊息是他已經和魔宴的一夥人同流合汙了。”
“不僅是他自己,就連帶著大部分的秘隱成員基本都向著魔宴靠攏,這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魔宴?我記得瑪媚說過魔宴是在秘隱之後為了反抗秘隱而誕生的團體。”
白羽抵住下巴快速分析著:“如果現在秘隱已經向著魔宴靠攏,那麼也可以認為是魔宴現在已經佔據長老會的大部分權能。”
那麼自己原本還期望的雙方對立制衡就自然也不可能存在了,有些棘手呢。
“我記得魔宴現在的對外話語人名字是叫沃爾·勒森魃吧。”
“沒錯,正是勒森魃家的小子,你可能不知道,這傢伙可是靠著弒父的手段上位的。”
“弒父?!”白羽眉頭不由得一皺,“瑪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