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留給自己,一杯則推到了白羽的跟前。
看著新換上來的茶水,白羽沒敢動手,警惕得生怕還有陷阱。
赫蕾舉起茶杯簡單地喝了兩口,目光則透過杯沿一直注視在白羽身上。
見到白羽那警惕的模樣,她便輕笑著放下了茶杯。
“不用那麼緊張,只是聊聊天。”說著赫蕾的視線便向著一旁看去。
白羽順著目光同樣看去,看到的大概只有那棟宅子吧,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聽說,你明天要去見族老?”
赫蕾就像是在沒話找話一樣,隨便就挑了一個話題。
“嗯。”白羽簡單應了一聲,目光落在赫蕾的身上不敢挪開。
“看來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的頑固啊,真不懂得變通。”
赫蕾感嘆著又收回了目光,注視著白羽的眼睛又問道:“妹妹許久未歸家,是否還記得妥芮朵一族唯一不可背叛之物是什麼?”
是什麼?白羽不知道啊,這玩意沒人和她講過。
不知道是不是赫蕾看出了白羽的無知,不等她回答,她便自己解釋道:“是藝術。是美。”
藝術?美?難道還要讓我成為什麼藝術生嗎?白羽暗暗吐槽。
赫蕾不管白羽那有些奇怪的表情,只是繼續解釋:“美對於我們妥芮朵一族的意義非凡,因此我們一族也總會把全副精力用於去感覺美,讓自己沉浸於美的世界裡。
縱使其中過程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放縱,但只要堅持著貫徹便無需在意他人的視線。當然了那些沒有能力創造美的人,可沒資格成為妥芮朵的一份子哦。”
赫蕾對著白羽笑了笑,白羽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自己的便宜姐姐,似乎是在有意暗示著自己,有關於明日見到族老最需要準備的東西。
“那姐姐的藝術又是什麼呢?”白羽試探地問道。
赫蕾略帶苦惱地思考了一下,隨即豁然開朗:“果然還是想看到妹妹你的笑臉吧。”
“哈?”赫蕾的回答,讓白羽一陣錯愕。
我的笑臉?這算什麼答案?
“不只是妹妹的笑臉哦。”赫蕾又補充了一句,“我果然還是想看到所有人的笑臉呢。”
這種出乎意料的結果,讓白羽差點還以為坐在自己對面的是什麼天使人物呢。
這是什麼天真無邪的幼稚回答啊,她不應該是這種人設啊,難道她真的是好人?可是……
可是瑪媚的厭惡還歷歷在目,白羽實在不敢輕信。
再不用說,這傢伙可是在皇宮裡也監視著自己,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
白羽的表情幾度變化後站起了身,問出了她的最後一個問題:“那姐姐是覺得如何才能讓所有人笑呢?”
“誰知道呢?只要笑著,不論真假,不都還是笑著嗎?”
白羽眉頭緊蹙,她注意到了,赫蕾說這句話的時候,再睜開了她那雙血紅的眼睛。
再配上這永夜的漆黑,此時的她看起來近乎妖邪,全然沒了剛才在自己對面時那陽光的淑女模樣,就像是主動撕破偽裝的惡魔。
她大抵確實很危險。
白羽這麼判斷著,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掌凝聚出的火焰隨時可以準備出手。
“瞧你急的,我不就開個玩笑嗎?看你那麼緊張,逗你玩的,要吃個蛋糕嗎?吃點甜的對心情好。”
赫蕾就像露完獠牙就扯回羊皮的狼一樣,再次向白羽展現了自己人畜無害的一面。
她的笑臉讓白羽不適,白羽不想再和她瞎扯了,抬腿便管自己離開。
令白羽奇怪的是這次她要走,赫蕾卻沒攔著,只是自顧自地享受著自己的下午茶。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