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都令人覺得陰寒。
南宮寧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定睛一看,臉色大變,“你,你,你……”嚇得臉色慘白,眼前與她對話的,居然,居然正是已死的老夫人。
她迅速轉向棺木,棺木中果然不見老夫人的屍體,她大叫一聲,“啊!鬼,鬼啊!不,不要過來!”
一陣陰風襲來,吹開老夫人披散的頭髮,只見她臉色是不正常的慘白,七孔還流著鮮血,她看著驚恐中的南宮寧,露出一個駭人的笑容,“我死得冤啊!我要報仇!”
說完,她緩緩飛向南宮寧,南宮寧早已嚇得腿軟,見她飛來,連滾帶爬爬向大門處,眼見就要到了門口,只聽“砰!”的一聲,大門突然緊緊關上,任憑南宮寧怎麼敲打,大門紋絲不動。
見老夫人已飛到眼下,南宮寧嚇得魂不附體,連忙跪下,“母親,母親饒命啊,兒媳,兒媳根本不曾害過您啊,您若要報仇也應該找林秀文,是她,是她用甜羹毒殺了母親啊!”
老夫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南宮寧,“我,做人的時候你尚且可以騙我,如今我成了鬼,你騙不了我了!閻王爺已經告訴了我,是你,是你讓納蘭玉用加了毒的墨為我抄寫佛經,因為你知道,我有用手指沾吐沫翻書的習慣!
如此,日積月累,我便毒入五臟六腑,秀文只是做了你的替死鬼!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南宮寧聽聞面若死灰,她此生做了無數虧心之事,她從來不相信所謂鬼怪,也不相信會有報應,可是如今,她痛哭流涕,狠狠抽起了自己的嘴巴,“母親,母親我錯了,我錯了,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我只是太愛相公了,我只是太愛他了!
我只是怕他會徹底被蘇謹繡搶走,母親,母親!”
老夫人冰冷的手猛地掐住了南宮寧的脖子,“太愛剛兒便可以利用自己的女兒來毒害我嗎?
我死得好慘,我死得好慘啊!那毒毒發時好痛,五臟六腑都好痛!現在也痛?那是什麼毒?那是什麼毒?”
南宮寧嚇得已渾身癱軟,“母親,我錯了,我錯了!母親,母親,那是南疆的金紅粉,金紅粉,是一種慢性毒藥,服用後狀似腎虛,不易被太醫察覺,毒發時又狀似中了砒霜!
母親,您饒了我,饒了我吧,我,我給您燒解藥,給您燒解藥,這樣您就不痛了,不痛了!
母親,母親,莞兒還未嫁人,辰兒已殘而臥床,他們需要我,需要我啊!母親,母親……”
老夫人放下了冰冷的手,嘴角上翹,手輕輕一揮,整個靈堂的燭燈又齊齊亮起。
站在南宮寧身前的老夫人,接下臉皮,搖身一變居然成了青揚。
靈堂內室一下子湧出了許多人,有臉色鐵青的納蘭剛,面無表情的納蘭冰,還有大理寺卿張青武,最讓南宮寧目瞪口呆的居然還有面色紅潤,有影子的老夫人。
“你,你們……”南宮寧已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一口話也說不出來。
“你,你們……”南宮寧已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一口話也說不出來。
納蘭冰給了青揚一個稱讚的眼神,又看了看納蘭剛,輕挽著老夫人道:“父母,張大人,如今南宮氏已經承認是她毒害祖母,可以還我娘清白了吧?”
南宮寧顫抖地站了起來,聰慧如她,突然意識到蘇氏根本就沒有死,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局,她悲痛欲絕地對著納蘭剛大吼:“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與他們聯合起來一起設計害我,這麼多年,我那麼愛你,你對我當真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納蘭冰見她事到如今都無半點悔意,搖了搖頭,她愛他,便打壓他的妾氏,殘害他的孩子,到最後又毒害他的母親,若這是愛,那這份愛當真愛得太過自我,愛得太過霸道,又愛得太過無情與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