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棋現在能肯定的一點是，張道文的成長潛力遠沒有達到極限。
包括未來夢境裡的張道文，都不是他的成長極限。
影響張道文成長的主要有兩個因素。
第一個因素人族的拖累。
張道文在人族1500年的歷史中並非只是人族最強的戰力，也是人族的最高領袖。
他需要面對與處理的事務非常多。
導致張道文無法全身心的將時間花在修煉與自身成長上。
這個問題現階段無法得到一個妥善的解決方式。
封棋也曾想過，乾脆讓張道文一心修煉，人族內部的相關事務就由歷任的人族高層去處理。
但這就會出現一個問題。
沒有一個精神領袖，人族在發展中內部會出現不同的理念與聲音，導致人族內部的思想分裂，就有可能造成許多無法挽回的後果。
此類情況不一定必然發生。
但至少封棋在未來已經見到過一次了。
那時候人族內部分裂，甚至有一部分人族成員投靠了裂天神族，成為了被奴役勢力，還被賜予了一種與肉體融合的寄生扭曲生物，都已經算不上是人類了。
這部分被奴役的人類還對僅存的破曉人族展開了瘋狂的追殺。
封棋不希望類似的場景再次出現。
張道文擁有悠長的壽命，有他坐鎮，人族就像是擁有了一根定海神針。
成為人族領袖是他給張道文選擇的道路，張道文用了一輩子去貫徹執行。
到了最後，為人族崛起而奮鬥已經成了張道文的執念。
而未來夢境裡張道文最後放下人族事務，專心修煉，是因為人族已經近乎走到了絕路。
張道文身為人族頂尖戰力，必須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保證對周邊勢力的威懾，只有這樣才能讓人族繼續得以喘息發展。
所以人族的拖累，是張道文無法全力成長的兩大因素之一。
另一個因素與張道文的修煉功法有關。
張道文的修煉功法雖然每一條犧牲線過後都會更進一步，變得更加完善。
但這畢竟是張道文自創的修煉功法。
與他背後的族群用數萬年，乃至更悠久的歲月研發創造的功法相比，差距必然非常巨大。
這一點小幽就是最好的例子。
小幽不需要去創造適配自己的修煉功法，留在腦海中的傳承知識就是最好的老師，讓她很輕鬆就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道路，且是完美匹配。
但張道文不同。
他沒有傳承知識，即使自身天賦卓越，但一切都得從零開始。
摸索前進必然要經歷許多錯誤，自創的修煉功法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借鑑，也沒有其他族人幫助，他始終都在孤獨前進，前路永遠被迷霧籠罩。
好在張道文的性格堅毅，有著讓封棋都為之敬佩的大毅力。
面對人族未來道路的曲折，面對修煉功法上的缺點……他都沒有放棄，硬是闖出了一條道路。
未來人稱呼張道文為“老祖”。
這個稱呼看似很彆扭。
畢竟張道文的根不是人族，但封棋覺得他完全足以擔得起這個稱呼。
人族的成長曆史由無數人傑接力譜寫，每個時代都有被載入史冊的精彩故事。
但張道文是貫徹與見證者。
身邊的接力者不斷更替，唯有他始終走在人族成長道路的最前面。
一聲“老祖”，他配得上。
“棋叔。”
這時稚嫩的呼喊打斷了封棋的思索。
抬頭看去，只見大汗淋漓的張道文臉上掛著燦爛笑容，他的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