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還是裡面的人,都是一副緊張擔憂的表情。
馬車的車廂外帶著一個商隊聯盟的標誌,此時車裡共有兩個人,除了那位前來探聽羅蒙口風的商隊聯盟派出來的代表——商人索哈德,還有著一位非常清秀的少年,看模樣是個夥計,不過,以他此時能和老闆坐在同一輛馬車的情況來看,看樣子是他家的某個侄子,因此才可以和老闆坐在一起,深受老闆信任與喜歡。
見索哈德先生正在嘆氣,這位少年忍不住開口勸了起來。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唉,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很緊急,非常的緊急。但是,對這位有著良好聲譽的男爵大人來說,卻並不是那麼緊急,我們所擔心的事情,未必是他所擔心的,他能不能馬上出兵,這實在是令人擔心啊。畢竟,這支海軍聽說才成立不久,如果他藉口需要再訓練一段日子的話,天曉得,附近的商行會出什麼事情。就算這位羅蒙大人能夠對我們的處境表示出同情,但是。他培訓的那些海軍是否能早日出兵,依然令人擔心……”索哈德先生的思想當然和少年的侄子不一樣,他未必相信傳聞,所以苦笑了一下說著。
這名被商隊聯盟派來請求羅蒙早日出兵的代表索哈德先生年紀大概有著四十多歲,是一個有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一張圓臉上有著非常普通的五官,不過,一對小眼和大鼻子的組合,卻讓人一見之下,能夠生出一種親切感來。
此時,他明顯正陷在一種無比擔憂的情緒中,難以自拔。
很顯然,對於王家海軍能否早日出兵,這位索哈德先生並沒有多少信心。
雖然整個郡內都在傳播著關於這位羅蒙如何仁慈如何勇敢,但是他看多了虛偽的貴族,這名聲真的能代表實際嗎?
而且,一名小商人和一名地位崇高的貴族打交道,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平等的事情,即便有什麼不公正的事情發生,也不會對這位男爵大人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而他們則需要承擔實際上的風險,越是這樣想,這位索哈德先生就越是憂慮。
見他的臉色已經變的有些蒼白了,頭上的汗也開始滴滴答答的流下來。那位坐在他旁邊的侄子忍不住再次開口說著:“索哈德先生,我們不是帶了一份禮物嗎?相信這位羅蒙大人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們如今的處境確實危急,但那些沿海貴族們也同樣心急如焚,相信在這種情況下,羅蒙大人一定會盡快出兵的。”
“恩,真希望他收了禮物以後,能夠儘早的出兵啊。”索哈德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後面那些馬車上裝載著的貴重禮物,心裡多少有了些底氣,不再像剛才那樣嘆氣不止了。只不過,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憂慮較多。
見商人索哈德沉默下來,這個侄子也不再多說什麼,一時之間,馬車裡的兩個人除了聽著外面的馬蹄聲噠噠的響,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因為知道這位負責海軍事宜的男爵辦公地點,新設在了遠帆鎮,所以,商隊聯盟的馬車沒有在磐石鎮停留,就徑直的趕去了遠帆鎮。
而此時此刻,磐石鎮內的某間會議室內,一場會議正在召開之中。
作為會議的召開者,下午還休息了一會的羅蒙,正用手點指著牆上的地圖,修長的手指在那個勳爵領的位置輕輕劃了一圈,目光在在場的眾人身上一一略過。
“事情就是這樣,海盜們在風暴之後,很快就掠奪了一個勳爵領,滅掉了四個商行,不過,從地圖上來看,他們的目的未必只是單純的掠奪人口和財富,很可能,是借這件事,給各個領主一個警告,或是,一種示威的行為,你們怎麼看這件事?”
今天他穿著一件衣襬繡有雄鷹的藍色長袍,上下六個純金釦子沒有扣上,而是很寬鬆的披在身上,一條軟棉寬鬆的腰帶,在腰上束著,顯得他腰細肩寬,頗有一種清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