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瞬呆滯,但馬上恢復禮貌。
「這是劉姐嗎?你好你好。」
喬思思一巴掌打掉他滿是油漬的手,嫌棄地說:「什麼劉姐啊,這是南姐。」
「哦,真不好意思。」他扶了下眼鏡,眨眨眼,流露驚艷之色。
還以為是中年大嬸,這哪是啊,倒像從畫報走出來的模特,臉上連多餘贅肉都沒有,像芭比娃娃是的,怎麼長得這麼好看……
「喂,看傻了啊?」
一隻手掌在眼前揮舞,吳見白猛地回神,才看到喬思思放大的臉,「沒,沒有。」
蔣南站在旁邊,自始至終沒說話,她看著煥然一新的廚房,鍋碗瓢盆茶米油鹽醬醋一應俱全,她沒什麼表情,轉身離開。
同時,吳見白剛擦好的手伸到半空,他有些尷尬,笑著說:「南姐是不是不舒服,我看她臉色不好。」
喬思思面無表情地說:「確實不舒服,住這麼冷的屋子能活著都不錯了,淨說廢話。」
「是我考慮不周。」
吳見白額頭冒汗,心裡叫苦。
這姑奶奶被李元朗送到這來,對她是幸與不幸不知道,反正對他來說是不幸,罪都是他遭的,耳朵首當其衝。
今天也是倒黴,身體也跟著糟了殃,拿抹布擦頂燈時忽然覺得腰間一響,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救命!」
他驚恐地看著喬思思一顆一顆吃葡萄,聲音從嗓子裡擠壓出來,「救…命!」
喬思思端著葡萄碗,靠在門邊眨巴眨巴看著他,又塞嘴裡一顆,「快乾,別偷懶。」
一看他的身材就知道是長在安樂窩裡的蛀蟲,跟吹氣筒吹大的似的,這種人就該放到洗衣房搓衣服,搓個兩天就知道生活艱難了。
吳見白渾身冒虛汗,腰間疼痛加劇,眼淚都要流出來,「喬小姐,我…我腰閃了!」
「啊?」
喬思思端著葡萄碗,悠哉悠哉在他旁邊轉了一圈,暖黃色的燈下,她看到濡濕的襯衫,忽然變了臉色。
她趕緊在後面托住吳見白的腰,「你慢點下來,沒事,我頂著你。」
吳見白慌得失去理智,腰間的手卻冰涼有力,像鐵鉗似的給他安全感。他抖著腿,齜牙咧嘴地踩到下一個臺階。
「沒事,老毛病了。」
他本想寬慰她,卻聽她忽然笑出聲,「嘿嘿,腰不好啊。」
一種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感淹沒了他,甚至蓋過腰間的痛,他臉憋得發紅,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不是你想的那種不好。」
喬思思扶著他又下一級,眼神落在他腰間被汗水沁透的襯衫上,故作不知地說:「哦,我想的是腰間盤突出唉。」
他被堵的說不出話,臉色從發紅過渡到紫,平穩落地後,他緩著氣,一手扶腰,一手擦汗,腰不疼了,應該沒什麼大事,他鬆了口氣。
「你臉色不對啊。」
喬思思彎腰看他,忽然撞向他的左胸,冰涼的耳朵貼在潮濕的襯衫上,吳見白忽然覺得心跳加速。
「完了,你好像犯心臟病了。」
她說話時,臉頰貼著他,酥麻的震動和聲音同時傳來,吳見白忽然慌亂無措,「我…沒心臟病。」
雖是這麼說,但他卻在推開她的時候收了力。
喬思思像八爪魚似的盤在他身上,聽著耳邊的胸腔裡戰鼓雷鳴,心臟幾乎衝破肋骨。
她想,完了。
這得掛急診。
運氣不好還要進icu。
不等吳見白反應過來,她直接轉身把他背在身上,扣住他的胳膊,一提氣,吳見白瞬間腳下騰空,失重感襲卷。
「喬小姐,你幹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