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
空氣裡瀰漫著欲說還休的悵然,蔣南不太習慣,卻不想打破,告別這兩個字多普通,只有身在其中的人能體會到洶湧的激盪。
周楊從兜裡掏出一支破舊的原子筆,他猶豫,緊張,又習慣性地把手伸向後腦,指尖的痛感給了他一激。
蔣南看他靠近,手掌向她展開,足夠寬大,筆靜靜地躺在掌心。
「你想把你的電話寫在這麼?」
他聲音很輕。
蔣南呼吸一滯。
莫名的羞愧接踵而至,眼前的少年是糖,也是毒藥。
如果三年前認識他該多好。
她的猶豫只有幾秒,周楊卻眸光一暗。他迅速收回手,看著滿是汙漬的原子筆,遺憾地說:「我竟然拿錯筆了,下次再給我吧。」
蔣南眼淚差點掉下來。
他又恢復平時的神態,拎著空鍋走去門口,他不看她,對著門外的空氣說:「你知道站點在哪嗎?」
蔣南』嗯『了一聲。
他說:「那我就先上班了,你要是不知道怎麼坐車就問樓下的老闆。」
蔣南只能壓住眼裡的酸澀,從鼻腔發出一聲『嗯』。
他關門很輕,幾乎沒有聲音,房間裡靜到可怕,她的心卻忽然失重,墜到幽深不見底的深淵裡。
難道這是告別?
她慌亂地追出去,卻只看到周楊隱在洗車行裡的背影。
天氣預報說要降溫了。
十月末,白天的空氣夾雜著冷冽,藍天很高,大朵的白雲快速移動。
蔣南穿著塑膠涼拖,卻不覺得涼,下了公交,在小區門口遇到久別的張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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