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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或用黑色畫腳!”奶糖的腳指卻畫著女孩們都愛的大紅,裹在她髒髒的格仔converse帆布鞋裡。奶糖也曾畫過大紅大紅的手指甲,她嫌膚色不襯,於是再也沒畫過。她開始畫起黑指甲。她要一輩子都這樣,黑指甲的,黑指甲,不要洗掉,求求你不要洗掉。

那是她們分手前兩個月的事。奶糖要幹大事了。她說。那時在她們的交際圈內裡引起了很三八性質的風波。她用粵語罵她:“做咩戳大事喈! 做咩戳耶!仲不過扮嗮嘢點——”。奶糖沒吭聲,夾著的煙驚到了她的右食指。她冷靜異常。穿著豎紋襯衫和hip…hop短仔褲,長髮紮起,已經自動失去了一種作為“pure gal”的甜美氣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英氣逼人的氣場。

這正是她和她的問題所在:她要她扮演的不該是這樣的異軍角色。作為一條領頭的熒光系的海魚,她沒到精疲力盡的田地,她還沒死掉,她要身邊那些作為她意象陪襯的小魚兒似的女孩兒們,乖乖的,跟著她,不要篡奪那雌雄轉化的王位。她現在還沒到絢爛及滅的時候,她還要在人海中慢慢遊蕩,自持的挑三揀四……用一種潛意識的從專政衍生而出的專政,控制那些處於被動的女朋友們。因為她還年輕。

“我希望你,還能再女性氣質一點。。。再溫柔一點,再白一點,再漂亮一點,不要那麼酷。。。行麼?。。。"當然這不過是她們日常生活中的小對話而已。奶糖沒有像以往那樣辯白,皮皮以為她真的是被馴服了。

奶糖開始變酷了。稜角分明的輪廊、上揚的眉宇和雌雄同體的味道,與日俱增。帶來的問題還有,奶糖開始在酒吧裡,朝濃妝豔抹的pure gal們面露——讓她怒髮衝冠的暖昧微笑。可是她的笑夠低調,她一時少年心氣,拉上過路的女孩們搭訕,洗洗不符合她身份的怨氣。可是奶糖不動聲色,靜靜喝酒,和別人談論著時尚專欄。那時她還綁著圓圓、蓬蓬的寶寶頭,穿著奶藍小吊帶,蹬著白皮魚口鞋,露著桃紅的腳指甲。這是她們分手前3個月,她的打扮。在那次吵架中,她借酒發威,自以為自己高居上風,在當地小圈子中猛佔口碑——可是她在多年後才意識到,這是她下的一步爛棋。她衝上去要捉奶糖的肩膀,場景一下子被打亂了。她的朋友攔著她,奶糖的朋友護著奶糖,她們共同的朋友被夾在中間,不知所措。奶糖一改平日的橫蠻,隱忍十分。其實更令她更耿耿於懷的是,奶糖一直是漫不經心的。在音暗的燈光中,奶糖給她的印象是快要被吞進牆內。別人的吵,今日居然會與她無干。奶糖的眼神被深深地埋進睫毛裡。懶得對別人解釋what why how and then。在整場衝突中,她最大的動作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然後,像所有分道揚鑣所必經的程式,奶糖的行李被一件一件平平淡淡地消失。直到最後一隻指甲油瓶消失。她才開始不依不饒地要牛氣哄哄,從衣食住行吃喝玩樂,點點滴滴地扮演自我意象中的better man。每個主動者的意象中總會有個被動者的背面形象。她們要知道pure gal是怎麼樣的,才能知道Tom boy又該是怎麼樣的。賦予愛的是痛苦的神聖的,而接受愛的是幸福而卑鄙的。聰明的女孩都知道,她不必發展出去愛的氣質。現在,當然,她身旁在黑暗中約隱約現的pure gal,是她的新的糖果屋。小女孩叫小白。有個BoBo,頭髮根升起——只要她把地的頭髮撫起。她朝她笑。(後來她意識到她的這種笑,是對奶糖的條件反射)。在她們會定時造愛。但她一直沒對小白說清楚,但她似乎又沒有其他定時的約會。於是小白很溫順,在每次高潮前頭髮都會向上飛起,眼眸裡是無數花火。她是每個主動者眼中完美的魚。小白是她見過最為符合她想像的pure gal,BoBo頭,小白臉,煙燻眼,櫻桃唇,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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