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來自國內的急件,讓衛大衙內不得不結束這連神仙都羨慕的幸福生活,踏上了回國的路途。
明珠相送十里,直至衛大衙內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才依依不捨的轉身回城。
急件是巫悠發來的,挖牆角的行動已經開始了,他得趕去坐鎮指揮。本來,如果光是挖唐王吉利牆角這事,他動都不想動半下,放任巫悠指揮就行,但巫悠在急件裡還同時稟報了兩件事情,很要命的事情,他不想走都不行。
一件是潛伏唐帝都宜城的諜報人員無意中發現玄素居長老唐素娥的行蹤,這鬼女人拐走風玲兒之後,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任衛大衙內出動了多少人手密諜,都查不到她的行蹤。
另一件是荊南百里氏又有麻煩了,而且這一次的麻煩比上回還要大得多,若處置不當,百里氏可能遭受老糊塗頂之災。
因安全等原因,這些事情不能在急件裡細說,具體的方案,還得趕回去之後才能知道,發件的當天,巫悠已經動身前往唐帝國,走荊南道前往唐帝都宜城,也就是說,如果百里氏的情況危急,他會先行處理。
衛大衙內不得不走,這兩件事不僅與他有關,而且都是私事,他必須得解決好。
百里氏的事情或許容易解決,大不了把一整族人都遷來帝國,風玲兒的事則有點麻煩,唐素娥可是老江湖,滑溜得很,若一不小心讓她溜掉,天知道又得花費多少人手和時間?
因此,這一次衛大衙內發狠了,不僅帶上章鳳華,還把大半特種夜不收都調派過去,務必要把唐素娥給解決掉。至於玄月,暫時繼續監視。
衛大衙內一行快馬加鞭,抵達李家渡後,直接乘坐一艘四海商會的商船順流而下,比之陸路快了好幾倍。不過,江浪滔滔,晴兒、肖小小兩人,還有不少侍衛都暈船,吐得手腳發軟。
商船抵達奕縣碼頭,衛大衙內一行人上岸後,就在奕縣城裡休息一夜,巫悠早派人等在那裡,呈上一大疊厚厚的宗卷。
唐使孫仲元此次出使註定了失敗,保王黨的首腦鄭經因賣國一事被黑衣衛拿下詔獄,鄭經雖沒認罪,但在百姓心中已是賣國求榮的大漢奸,名聲雖是毀了。
衛煌沒有弄死鄭經,只是把他關在牢裡,連審都沒審一下,就是這麼關著,嚴令看守的獄卒不得跟他說半句話。
鄭氏一脈從長房到六房,凡是為官者皆被擼掉,貶為庶民,發配紅楓省郡當苦役,田財皆被沒收,沒有被抄家滅族,已算衛煌心慈手軟,總之,鄭氏這幾支是完蛋了。
因鄭重舉報有功,他這一支沒有被波及,鄭重被任命長安同知,也算是秦廷的從四品大員,族中還有一些頗有才幹的子弟也先後被徵辟入仕,隱有興旺之勢。
鄭重這一支的子弟承受著各種非議的巨大壓力,盡職盡責的做好本職工作,族中子弟無人敢嘲笑鄭重,對他只有敬重,若沒有他的英明果決,百年老字號的鄭氏就得全族覆沒,退出歷史前的舞臺。而今,他們至少保全了本支,這就是所有世族常用的生存法則,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所以,罵鄭重的多是清流和保王黨一派,相反,許多世家大族都暗贊他的果決,把鄭經的愚蠢當成反面教材,不識時務,硬是要跟強大的衛氏作對,不是找死是什麼?
因鄭經一案受牽連的還有幾名屬保王黨一派的大臣,再加上誣陷驃騎將軍府右軍師祭酒巫悠一案被擼的幾名保王黨大臣,經過此次事件,保王黨元氣大傷,剩下的少數人心惶恐不安,都當了縮頭烏龜,短期內是不可能給衛氏弄出什麼麻煩事來了。
唐使孫仲元這一次所送的大筆錢財都白花,沒有保王黨的支援,加之負責談判的負責人又是令人頭疼無比的巫悠,一番胡攪蠻纏,此事不了了之,孫仲元自知留在長安也無所作為,唯有打道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