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怎麼樣了,所以飯我就不吃了!”李休這時雙手一攤很是無奈的道,雖然他在農部裡只是掛個名,但遇到這種大災時,他也不能不出面,特別是楊農都那麼大年紀了,魏徵又整個不見人影,所以這時候他無論如何也得去看看。
“嗯,主家的公事要緊,那我就不留您了!”劉老大一聽李休要去農部衙門,立刻露出一臉敬畏的表情道,中原的普通百姓對於官府一向是敬畏有加,在他們眼裡官家的事絕對比自己家的事要重要的多,所以自然不敢再留李休,主要是怕耽誤了他的事。
李休也立刻告辭,然後踩著積雪往農部那邊走,農部就在官道邊上,離李家莊子不過兩百多步的距離,這段路上的積雪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實際上站在李家莊子這裡,就能看到農部衙門我外牆,只是卻看不到裡面大棚的情況。
當下李休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農部衙門,只見外面本來繁華的小集市已經空無一人,連那些臨時搭建的小窩棚也幾乎都被積雪壓塌了,幸好沒有攤販住在這裡,否則昨天晚上非得凍死不可。
李休踏上臺階來到農部的大門前,敲了好一會才聽到裡面傳來腳步聲,隨後一個小吏開啟大門,當看到李休時,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禮並請他進去。
“衙門裡怎麼樣,後面的大棚沒事吧?”李休看著這個小吏只感覺眼熟,雖然叫不上名字,但記得他應該是楊兌手下的人,所以立刻開口詢問道。
“員外郎放心,昨天晚上寺卿冒著大雪來到衙門,通宵指揮著衙門眾人清理大棚上的積雪,所以大棚的情況很好!”這個小吏恭敬的回答道,他跟著楊兌,也經常聆聽李休的教導,對於李休的博學也是十分的敬佩。
“魏徵也來了?”李休聽到這個訊息也不由得驚訝的道,魏徵兼任著司農寺卿,算是他和楊農的頂頭上司,不過對於這個頂頭上司,他可是一肚子的怨氣,因為平時有事根本找不到人,農部裡的所有事都靠楊農撐著,甚至現在楊農已經在準備辭去戶部尚書的職位,一心的呆在農部搞他的推廣。
聽到李休直呼魏徵的名字,這個小吏立刻識趣的退到一邊當做沒聽到,在整個農部中,也就只有李休敢這麼叫魏徵,而且他們也都知道,李休是被魏徵給坑到農部的,所以他對魏徵不滿這件事,幾乎是人人皆知,哪怕是魏徵自己也絲毫不在乎。
李休真的沒想到魏徵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到農部,而且聽小吏說還是昨晚冒著大雪跑來的,這可是十分的難得,所以他立刻去了楊農辦公用的房間,用大唐官場上的話稱為公事房,聽起來有點怪,好像茅廁的別稱似的,但其實就是後世的辦公室。
來到楊農的公事房,李休剛推開門進去,卻只見楊農快步迎了出來,然後給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結果李休這才發現,楊農房間裡的小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這個小床是楊農累了時休息用的,畢竟老頭年紀大了,難免有精力不濟的時候,另外衙門後面雖然給他準備了臥室,但楊農有時處理公務太晚時,有時也會睡在這裡。
“咦?魏徵他怎麼睡在在這裡?”當李休看到床上的人時,也不禁驚訝的道,床上躺著的正是久已不見的魏徵,只是這時他一臉安詳的躺在那裡,呼嚕聲連成一片,實在讓人無法與他平時的剛硬聯絡起來。
只見楊農這時推著李休出了門,然後輕輕的把門帶上,這才一臉感慨的開口道:“昨天晚上都二更天了,魏洗馬忽然冒著大雪來到衙門,身子都快被凍僵了,不過他在喝了杯熱茶暖和了一下後,就親自指揮著衙門的人清理大棚上的積雪,而且還讓我回去休息,直到今天早上我起來,衙門裡的積雪清理的差不多了,他這才累的躺下就睡著了。”
“那也是應該的,平時他老見不到人,今天也總算是為咱們衙門出了點力。”李休聽到這裡卻絲毫沒有任何同情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