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走過去低聲道:“正所謂安身才能立命,週三梁你從宮中出來一無所長,也只這手閹割之術才能讓你有安身立命的本錢,難道你就想永遠像現在這樣,處處受人鄙視嗎?”
李休的話也終於戳到了週三梁的痛處,誰也不想生活在別人的鄙夷之中,而且處處受人排斥,根本無法融入到普通人正常的生活中,所以週三梁聽到李休上面的話後,一張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幾分血色,當下一咬牙道:“好,小人聽公子的安排!”
看到週三梁答應,李休也露出幾分微笑,當下讓劉老大他們準備熱水,並且把帶來的小包開啟,露出裡面的一套刀具,這些是當初他去慶州時,從軍營的大夫那裡討來的刀具,十分適合做一些外科手術,用來閹豬最合適不過。
週三梁看到李休連刀具都準備好了,當下也挽起袖子,在熱水中洗乾淨手,然後讓人幫助捉了頭豬崽,這才十分熟練的拿起刀子,找準位置就開始下刀動手。雖然豬的生理結構與有人些區別,但相差並不是很大,更何況還有李休在,他雖然不懂閹割,但前世時卻見過別人閹豬,所以也能指點一下。
週三梁的閹割技術十分不錯,再加上李休的指點,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一頭豬的兩顆“生命之珠”就被他取在手中,隨後只見他抓了把草木灰就想拍在豬的傷口上,結果被李休攔了下來,然後拿出小包裡的針線,教給週三梁把傷口縫合起來。
其實閹過豬後,傷口是否縫合都影響不大,畢竟豬的生命力比人要強多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李休還是讓週三梁把傷口縫合好,萬一造成傷口感染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接下來週三梁的動作也更加熟練起來,下刀也很大膽,幾乎幾分鐘就可以完成一個閹割。不過旁邊的李休卻是越看越不對勁,因為週三梁在閹豬的時候,本來懦弱的表情竟然變得越來越自信,眼睛也越來越亮,似乎十分享受這個閹割的過程,這讓李休也不禁感到胯下一涼,看來宮裡出來的果然沒有一個正常人,以後還是離這傢伙遠一點。
不一會的功夫,大部分的豬崽都閹割好了,但剩下的幾頭週三梁卻不再下刀,這讓李休奇怪的問道:“怎麼不做了,剩下的幾頭也全都閹了?”
“沒……沒法做了,剩下的全都是母的。”週三梁這時一臉無奈的道,心想這位李公子不會連公母都分不清吧?
“誰說母的不能閹割,去抓一頭來照樣閹了!”李休卻是一副固執的表情道。
他的話剛一出口,立刻把周圍的人都給嚇了一跳,喬管事猶豫了一下終於忍不住道:“李公子,您閹割公豬就算了,母豬咋閹?”
“呵呵,喬管事不必驚訝,你看看就知道了!”李休這時笑了笑道,然後示意週三梁繼續,這讓他也有些無奈,只好讓人抓了頭小母豬來,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從哪下刀,最後一狠心還是在相同的位置下刀,割開一個口子尋找,最後果然找到一樣東西,雖然和公豬的不同,但以他的經驗應該不會出錯,於是一狠心也割了下來。
看到這裡,李休也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般人可能認為閹豬隻閹公豬,但其實母豬也一樣要閹割,只是公豬要割掉****,母豬則要割掉卵巢,少了這兩樣東西,豬就會變得懶洋洋的,整天只知道吃卻不愛動,最後自然只長膘,後世有句俗語叫“豬不閹不胖”,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閹完了豬,喬管事立刻跑上來詢問,剛才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對此李休只好用他能聽懂的話講解了一遍,而且還拿宮裡的太監做例子,這才勉強讓喬管事明白其中的道理,這也讓他對李休是心服口服,什麼叫學問人,這才是學問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