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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有……”顧沉康喃喃地反駁,似是很惶恐。
看在我眼裡更覺虛偽,“顧沉康,你這麼囂張,不過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是的,我喜歡你沒錯!可不代表這樣你就能將我的自尊踩在腳下任意踐踏!是的,你不過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耍我一次又一次!不過你錯了,我不會再允許自己匍匐你的腳下,任你一次次的得意!”
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的一句話我會記很久;你永遠不知道,你無心的一句關心會讓我雀躍多久;你永遠不會知道,你不以為然的一個眼神,我會收藏在記憶中,不知疲倦地溫習一遍又一遍;你也永遠不會知道,看著熒幕上的你,我會久久移不開視線,直到曲終人散……
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漸漸的淡了,淡了也就成了滿室塵埃中小小的一粒,到處飛散,慢慢被遺忘在角落。
“其實你沒錯的,是我錯了。我不該奢求得那麼多!哪怕只有一次親口對你表白的機會也好。對不起!”
帶著眼淚奔跑在小道上,腳下磕磕絆絆。他在身後追喊,“衍琛……”
終究是沒追上我。
事實是他,不是追不上我,而是沒有那個心。
我的執念終究是碎了,碎了一地。
為什麼一夕之間,我愛的人全都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了?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想不通,還是想不通。
邁著虛無的步伐走回住所。
有一句話叫哀莫大於心死。我想,我對顧沉康是徹底心死了吧。人家不喜歡我,我何必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罷了,給自己留點自尊吧。
我如木偶般地開門關門。餐桌上空的吊燈亮著,下面是色彩靚麗的四菜一湯,若在平時我一定食指大動。今天,我卻一點都不待見它們,沒有一點胃口。
良久,才想起自己吃過晚飯了。
看我那榆木腦袋,不就是失戀麼,至於這樣麼!我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嘆口氣往房間走。
“吃飯了嗎?”有人喊我。
“什麼?”我回頭,眼前一片霧茫茫。
“你怎麼了?”他好像朝我走過來。
我搖頭,“好像頭暈。”
手被人扶住,“哪兒不舒服?”
我不耐煩他的問話,“都說頭暈了,你還問。”眼前晃得厲害,“我要去睡覺了,晚安。”
接著,我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嚇得“啊”一聲叫了出來。
頭暈不代表我已經失去了知覺。我知道我被顧春暉抱了起來,不由得惱怒,“顧春暉,你幹嘛?”
“不舒服了還這麼不老實!”他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幾步就將我放到了臥室的床上。
我的身體從高處被輕柔地放下來,突生一種被人疼惜的感覺。我趕緊搖頭,甩去痴心妄想。那是錯覺吧?!
朦朧中,顧春暉的手覆上我的額頭,“溫度正常的,還有哪裡不舒服?”
我緩緩搖頭,將頭埋入柔軟的枕中央,“我沒事,我就想睡覺。”
以為他會自覺地離開,但他沒有。他強行而又溫柔地將我的臉轉過來,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覆上我的眼瞼,“怎麼哭了?”嗓音低啞清晰。
我有些惱羞成怒,一把揮開他的手,拉起被角胡亂擦了把臉,呵斥說:“要你管!你出去,我睡覺了!”
他不為所動,“好好,那你吃飯了沒有?”
“吃了。讓你走你就走,廢話那麼多幹嘛!”我氣得半死,這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顧春暉走了出去,帶著踢踏的急促腳步聲,漸漸遠去。
眼角瞄見門口有一絲亮光,我煩躁地拉開被子,死人,居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