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們與女兒家成親,到底不過是為了收納一個幫他們生衍孩兒、接續香火的工具,是以便只聽媒人胡亂掰扯幾句,連看都不看地就將人娶過門去。
而你,可是與我朝夕相處、情投意合了三年有餘的好姊妹啊……這莫說是完璧的身子沒有了,便算是有朝一日,你貌老色衰、頭髮花白,牙齒也全掉光了,我也還是一樣會對你初心不改的啊……便算是你我不在芙蓉帳裡行那些子顛鸞倒鳳之事,卻可還妨礙著你我賭書潑茶、心有靈犀了麼?”
“確是……不妨的呢……”
劉玉曇垂眸斂目,細思片刻,方才心中釋然,後又抬眼過去將許婉嫣柔柔地望著,呢喃說道,“可是……婉姐姐,人的初心、真的不會因為年與時馳而意與日去麼?……婉姐姐……我真的好怕……我好怕儲君殿下對你太好了,結果到頭來、你便不要我了呢……”
許婉嫣溫柔地對她笑了笑,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長髮,微微地搖了搖頭,柔聲說道:“別人改不改初心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卻是一定不會的。——你可莫要忘了,我們早先兒可是拉過勾、發過願的呢。~~”
劉玉曇撲哧一笑,想了想,又眉眼盈盈地將許婉嫣望著,打趣說道:“可是、我們當年拉鉤時許下的約定,可是要當一輩子的好姐妹呢。~~
喏、這才不過三年的時間,咱們兩個便都改了初心,不當好姐妹,改當愛侶了呢。~~”
許婉嫣屈起食指向她的鼻尖兒上柔柔一刮,輕聲說道:“哪有~~當年只是我們還小、不開竅兒罷了。我若早兩年兒開竅兒啊,那麼、我便早早兒地就趁著哪個月黑風高之夜,將你悄悄兒地帶走私奔,去個無人識得我們的地方,當那逍遙自在的閒雲野鶴去了。~~”
劉玉曇將眸光斂了,嘆息一聲,似有悵然地訥訥說道:“對啊……我們……為何沒能早兩年兒開竅兒呢……”
許婉嫣沉吟片刻,而後撫掌一笑,將右手的食指與拇指託著劉玉曇的下頜,婉聲說道:“好玉兒,你且莫要傷懷,不妨事的。
反正他儲君殿下死得肯定比我們早,當朝又沒有了殉葬制度,如此、你我還不是來日方長的麼?~~何況,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呢?好玉兒,你說是罷?~~”
聽聞此言,劉玉曇這才抿唇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嘻嘻~~確是如此的呢~~”
許婉嫣盈盈一笑,微微傾身,抄手到她的腋下和腿窩,將她打橫抱起:“好啦~~這下你可寬心了罷?快把身上的水擦乾淨了,好穿衣服走人。受了涼便不好了~~”
劉玉曇將雙臂輕輕地勾著許婉嫣的脖頸,湊到她的耳畔輕輕地咬著她的耳朵,輕聲細語地說道:“不怕~~婉姐姐的身上可暖和了~~只要貼著你啊、我便不會覺得害冷了~~”
許婉嫣將肩膀一抖,輕輕地磕了她的小腦袋一下,笑嗔道:“你這孩子,盡在這裡嘴壞!~~”
說著,便輕輕柔柔、生怕跌了似的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出浴桶。
劉玉曇嬉笑說道:“若是能討得婉姐姐的歡心,那麼、我便願意嘴壞一輩子~~”
許婉嫣將她放在腿上,輕輕地扶著她的肩膀,取過浴巾仔仔細細地為她擦拭起了身上的水珠,還不忘柔聲打趣:“你個小不正經的!~~我真是把你給驕縱壞了。
喏、本有一副玲瓏心腸,卻總是用在不正經的地方,端地卻在這裡說渾話討人嫌棄!~~”
劉玉曇湊唇上去在許婉嫣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涎皮賴臉地說道:“是呢是呢~~婉姐姐可不是將我給驕縱壞了麼~~害得我恃寵而驕,一味地在這裡不加收斂。
這往後哇、你可得對我好好兒負責~~等儲君殿下當了皇帝以後,萬一我哪下兒惹他生氣,使他把我打入冷宮去了,你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