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讓你嫂子……
我嚇了一跳,說,千萬別讓嫂子知道,你當不知道這回事就行。
表哥盯了我半晌,忽然拍了拍我肩頭,說,這種事情還得自己作主,你自己掂量吧,小丫頭是個不錯的女孩子,田麗當然也……唉,我也不知道找你說什麼來了,反正啊,反正啊,你自己最清楚,可別讓她們在某一天難受。
我知道他說的某一天是指什麼,但我不知道那一天是什麼時候。
一種情幾人瘦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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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的時候我和秋桐照例去溜冰。
不知為什麼那天冰場的人特別多,而且看起來很多人都有幾分眼熟,模糊認得,但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我一邊努力想著,一邊入場。
溜了兩圈,我發現有兩個男生逐漸靠近秋桐,於是搶了兩步追上去,拉著她手轉了幾個圈,這幾個圈轉得比較有水準,引來了一些目光與掌聲,我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炫耀我的技術。而是向那兩個男生示意,她是有男伴的,別像死貓見了腥。
傳說冰場上活躍著一種痞子,利用技術優勢接近沒有男伴的女生,藉著帶她溜冰的機會套近乎,一般女生通常情況下會對那些輪滑技術比較好的痞子產生一種仰慕,於是不知不覺就上當。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拉起秋桐的手,她的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雲,略帶嬌羞地低下了頭。我腦中忽然飄過兩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詩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彷彿不勝涼風的嬌羞。
那兩個男生明顯被我們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親暱舉動所激怒,也或許是被那點掌聲所激怒,風一樣衝過來,在我們面前滋地一聲剎住,哥們兒技術不錯,切磋切磋。
我很不識相地說,沒興趣。
其中一個黃毛說,可是龍哥說有興趣。
我仔細打量兩人,兩人差不多都比我矮半個頭,可能是成天泡在女人堆中,顯得有點女性化的弱不禁風,雖然我也談不上有偉岸的身軀,便單憑肚子上的六塊腹肌,如果動起在手來,吃虧的人就肯定不是我。
秋桐緊緊拉住我胳膊,有點害怕,我們走吧。
我攬住她腰身,讓她半倚在我懷裡,說幹嘛走,還沒玩夠呢,社會主義的太陽正紅呢,怕什麼。
那黃毛就把手指伸嘴裡打了一個呼哨,很響亮,跟古代的匪類招集同伴的聲音一樣,想不到那副骨瘦如柴的身子也能發出這麼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下意識四下一望,一群人簇擁著一個人過來,浩浩蕩蕩就像《古惑仔》裡面的陳浩南帶兄弟們出場去打砸搶一樣。我靠,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還真的有些牛鬼蛇神出沒。
那群人走近了,我面前的兩個男生閃過一旁,給那個中間的人讓位置。我一見那中間的人,差點笑倒在地,原來是田麗,但我並沒有笑出來,剛剛堆起一個笑容還沒來得及綻放,就僵硬在臉上。
因為田麗一臉子都寫著一個怒字,平素水靈靈的眼睛此刻如一雙鷹招子,釘子一樣盯著秋桐略顯驚恐的臉,她是誰?
她的態度激怒了我,我把秋桐抱得更緊,大聲說,我女朋友!
我們一直都在那層滿薄如蟬翼能互相看穿對方的窗戶紙前畏首畏尾,停滯不前,想不到今日會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費吹灰之力捅破,我低頭看了一眼秋桐,她眼睛裡滿是柔情,驚恐在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田麗嘴角抽動半天,忽然大叫一聲,那我呢?我是什麼?說著一個耳光向我扇來。我一閃,卻一步踩空,我的身後竟然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大洞,我在大洞的黑暗裡無邊無際地墜落。
砰的一聲悶響,黑暗中有人在罵,我操!罵聲很熟悉,好像是睡我下床的雷老虎的聲音。我睜開眼,世界一片光明,雷老虎正爬在地止,而我正壓在他身上。山雞和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