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電梯裡,仲流年先刷了卡,然後對著錶盤開始輸密碼。姜莞爾無意識的盯著他手上的動作,突然恍然大悟,又有些難以相信似的低聲問:“我的生日?”
仲流年笑著回頭看她一眼,語氣淡淡的說:“我所有的密碼都是這個。”
從前姜莞爾玩他的手機,很簡單的款式沒什麼特別之處,她左左右右胡亂弄著,卻在備忘錄上犯了難。猜了好幾個初始密碼常用的組合,都是“您輸入的密碼有誤”,女人懊喪的把手機往他面前一擱,不甚當真的說:“以後密碼都改成我生日吧,方便我隨時視察工作。”
男生接過手機來,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而不久後的某一天,他去排隊買飯,她拿著他的手機佔了座無聊的等。女生突然想到什麼,解了手機鎖點進備忘錄,試探著輸了自己六位的生日進去,竟真的一下子就開啟了。
他端著飯回來,對上她笑成花一樣的小臉,奇怪的問:“怎麼,突然發現你官人我是大帥哥了?太晚了吧。”
她站起身來湊上去,衝著他側臉香了一口,美滋滋的說:“帥,帥呆了。”
電梯一開,走過不長的走廊直接就是敞亮的廳堂,估計是刷卡上來的時候,燈自動就開了。
姜莞爾睜大了眼仍在打量,仲流年將她的東西朝一旁堆了,脫著外套正看見她出神,眼神似乎黯了黯,又笑道:“要不要洗個澡?”
“你就住這兒?”她還是站在原地,一臉陌生望著他,半步都沒挪。
他臉上有些疑惑,隨著她的視線環視了一圈,不知她的意思是好是壞:“這房子準確來說不是我的,不過我在這城裡呆一天,就住一天。”
“呃。”她看著那一地從電梯蔓延到陽臺,從陽臺伸展到廚間的胡桃木地板,黑紅中帶一點紫色。同整間屋子金黃的裝潢搭配在一起,如同踏進了中世紀的臥房,華麗到壓抑。
暗吸一口氣,她笑了笑:“鬧了半天,你仲大經理身邊的東西,沒有一樣是自己的?”
仲流年聞言怔忪。倒是真讓她說對了,從小到大,他碰過的東西,一樣也不算真的屬於他。
面前這一件,他似乎是剛剛找回來了,但總覺得若即若離。捧在手心裡,怕一使勁就碎了。
他走上前環著她的腰,腦袋放在她肩上停了停:“你想要什麼?我去辦。以後有什麼東西都是我們倆的,你說好不好?”
她什麼也不需要了,有他在她身邊吃糠咽菜她也笑得出來,最可怕的那段日子重新來一遍她都受得住。靠在他懷裡她點點頭,氣吐如蘭:“好。”
姜莞爾還是回南楓上班了。
她很想有骨氣一點不吃回頭草,但就算仲流年不軟硬兼施對她行美男計,不直接把睡意猶存的她拖上賊車放到門口。心底最深處,她也捨不得這份工作。
不是說單為離他近一點,為己考慮,她也想能有個好前途。經濟這種專業,雖還算火,卻不如早些年那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吃香。能抱住這個飯碗,求佛也求不來。
她和他講的條件是,不要送她上班。
仲流年不答應,對她申明大義說天天坐地鐵上班是多麼勞民傷財。男人承諾把她早放下一個路口,即使上班遇到了,也不“主動”表明兩人的關係。
她和他是什麼關係?關係解凍的朋友?舊情復燃的戀人?見不得光的地下戀情?
在一起的第三天早晨,姜莞爾在他公寓一片狼藉的大床上醒來,看到男人身上僅裹一件睡袍從浴室裡走出。女人咽口吐沫,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仲流年坐在床邊彎下腰,目標鎖骨直接索吻。她無力的揮了揮胳膊,抵抗的十分有象徵性。他淺笑一下,靠近她耳邊低聲說:“我跟南昕都說清楚了。”
她的胳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