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道。
所以,在這幾天,他日思夜想,只想把以前多餘的部分儘快從自己的槍法中刪除,只留下那最真的一槍。所以,他一直在修理自己的槍,讓他手中的捲雲露出最美的一面,這是鮮易天踏入槍道的第一步。
槍的盡頭是什麼?
是刀,一把雪亮的刀。映著天上的冷月、孤星。七鐵衛之一居然不可思議的一刀斬中了捲雲的槍尖。
刀鋒急顫,在一瞬間作出許多不可思議的快速震動。每一刀都不可思議的劈在鮮易天的槍上。好準的刀,但是任憑刀法再好,也無法抵擋那如山的潛勁。
這樸實的一槍居然把對方的刀斷為兩截後直向對方的咽喉衝去。
刀無名眼光一瞥,見到鮮易天的槍法居然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有這種蛻變,也不由得露出贊嘗的目光。但是此時其它的六人卻沒有這種心情,因為,他們此時都被眼前的一槍所驚惶失措,其他的五人由於中間有刀無名這一座大山橫阻,心有餘而力不足,只有鮮鐵天右手邊的一人離鮮易天最近,也是最有可能解救眼前困境的一人。
所以,他出刀,刀光急閃,在一剎那間,已追上鮮易天手中的槍,在千均一發間,擊在了槍櫻之處,噹的一聲清響,鮮易天只覺得一股巨力湧來,從刀鋒上傳了過來。手中的槍不由得方向一偏,樸的一聲扎進了前面那人的肩頭中。
而那把及時解救的刀也受到了鮮易天絕強真力的影響,幾欲脫手飛出。讓來人的臉上一片煞白。
“唔!”一聲悶哼,鮮血立時從他的肩頭如泉般冒出,鮮易天眼前的對手急點身上的穴道,以阻止血液的流出,但是在這一槍之後,他已失去了一半的戰鬥力。再也不能對刀無名和鮮易天形成威脅。
所以,鮮易天現在只剩下一個對手直接面對,壓力一時減輕了許多。他強大的氣勢,把身後的鮮薊情籠罩在內,以避免意外發生。
刀無名顯然對鮮易天的用心一清二楚。只見他露齒一笑道:“就算是絕無神親來,我刀無名此時也有把握讓他敗亡於我手,你們此來,只能是——找死!”
言語之間,透出強大的叫人折服的氣勢來,叫人不可懷疑,眼前的七人都不由得心神一慌,但是畢竟是不動刀宗有數的高手,馬上就從刀無名的霸道氣勢中回覆過神來,如果情勢照眼前發展下去,恐怕他們再也沒有回不動刀宗的能力。
由此可見,刀無名和鮮易天剛才的一刀一槍對他們心裡的震驚有多大。
只見眼前的六人一凝神,步履微動之下,馬上形成一個更加緊密的包圍圈,從而顯示出對手是一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
雖然剛才只是初次接觸,對方八人就一死一傷,但是看眼前的氣勢,絲毫沒有半點氣餒的現象出現。刀無名看著眼前六人移動的步伐,也不由得關注起來,因為,他發覺眼前六人顯然精於一種合圍之術。
四周的氣場越來越小,這也是刀無名動容的原因之一,因為他此時居然有種掉在陷井裡的感覺,這在他自武學初成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雖然眼前的幾人每一人都差他不止一籌,但是卻有一種默契,在無形之中,氣勢成幾何級數的累加,幾乎到了他也驚心的地步。
在這一刻,刀無名的腦海中一下子居然冒出了狼的名字來。一隻狼可能沒有什麼,但是當狼成群的時候,就算是世上最強的動物,也只有對他們退避三舍。
只見眼前的六人不斷急走,如走馬燈一樣,越走越快,到最後竟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影子。但是壓力卻越來越大。
刀無名知道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雖然他很想見識一下眼前六人合圍到最頂點時的威力,但是身後有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鮮薊情,他絕對不許自己出現任何的閃失。
他唯有再次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