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唐依依忍不住去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除非人死了,不然以秦正的手段和勢力,找到人是早晚的事。
那時候她就能擺脫了。
但是……
唐依依把臉埋在手心裡,她是孤兒,無父無母,更沒有兄弟姐妹,所以絕不可能出現什麼血緣羈絆之類,無法用科學說明的現象。
那她到底是怎麼了……
浴室的秦正泡完澡出來,女人坐在椅子上剪手指甲,既沒有同過去那樣,拿著大毛巾給他擦乾頭髮上的水,也沒有為他準備睡袍,一杯茶水,把他當空氣了。
莫名地,秦正感到不快,那種不快並不純粹,混雜著扭曲的抑鬱。
空氣裡多了溼氣和清冽的香味,唐依依沒抬頭,繼續磨著小手指的指甲。
她想過了,現下無處可逃,索性硬著頭皮往下過,命就一條。
當是被瘋狗追趕,疼就忍著點,總會撐過去的。
橘黃色指甲剪被拿走,丟到沙發上,唐依依也被丟過去,差點摔到地上。
一滴水珠在秦正鼻子上凝聚,顫顫巍巍的,啪的砸到唐依依臉上。
從唐依依的角度,可以將身上的男人雙眸深處沸騰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
她僵著不動,“秦正,我們談談吧。”
秦正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說。”
唐依依的語氣少有的商榷,“你先讓開,這樣我沒法跟你說話。”
她說完,身上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無動於衷。
就在唐依依不抱希望時,禁錮她的力道一輕。
秦正倚著沙發,長腿交疊,伸手摸到煙盒。
唐依依將思緒捋了一遍,她冷靜的說,“我知道我跟你的前任秘書長的很像,但我真的不是她,如果你是想把我當成……”
砰,打火機扔到桌上,發出很大的響聲。
唐依依蹙眉,她不知道那句話是怎麼激怒到了這個男人。
深吸一口煙,秦正的氣息喘而粗重,“你告訴我,白天一天都發生了什麼?
唐依依滯住。
白天她的腦海裡亂糟糟的,猶如失靈的開關,永不到站的火車,就沒有消停過。
秦正扣住唐依依的下巴,“說話。”
唐依依被迫抬頭,臉上的情緒無處遁形,“你不是派人跟著我嗎,發生了什麼你會不知道?”
他現在不想說一個字,怕自己沒忍住,把這女人掐死,秦正的眼眸一眯,膝蓋抵開唐依依的腿……
樓下,管家領著傭人立在一側,耳邊傳來撕打聲,咒罵聲,摻雜著東西摔砸的響聲,他們的神情是一致的驚愕。
之後,又均都沉默起來。
詭異的氣氛在大廳蔓延。
他們難以想象,先生吃苦頭的畫面是什麼樣子。
過了很久,樓上的動靜消失了。
管家揮手,“下去休息吧。”
傭人應聲,回房去了。
管家看看樓梯口方向,長嘆一聲,那倆孩子要走到一起,還有很長一段彎路。
希望先生能早一些醒悟。
臥房裡響著喧鬧聲,床對面的牆上安裝了電視,史無前例,依然沒有減輕床上的僵硬氛圍。
唐依依的身子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唇上有血塊凝結,眼角潮紅,髮絲凌亂,她除了轉動眼珠子,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懶的收拾。
旁邊的秦正胸膛,下顎,耳後,脖頸裡都有抓痕,慘不忍睹。
他取下眼鏡,用兩根手指捏了捏鼻樑,隱忍著什麼。
“躺我身邊來。”
唐依依把被子一壓,“不用了,我這邊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