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來府裡還是可以的。
馮姨娘雖然想找安國侯夫人麻煩,但前提是不能威脅自己女兒的長女地位,老太太這番話正和她的心意。
“夫人啊,大小姐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咱們一定要把她接回來好好補償。”馮姨娘假惺惺地說道。
安國侯夫人訕訕地點頭,忽而想到二寶的身份,“聽下人說,收養嘉敏的那家人跟薛公子有點兒關係呢,老太太你看……”
與薛寒有關係那就代表跟燕王、當朝皇叔有關係,若是能攀上皇叔,對安國侯府也是很有好處的。
馮姨娘心裡一突,安國侯夫人的意思她也是明白的,真若是攀上皇叔,對自己跟嘉言是好還是不好呢?
最後,老太太權衡利弊,還是親自帶著禮物去柳蔭衚衕了,同行的還有安國侯夫人和馮姨娘。
似乎她們在商量半天,也沒有考慮過對方的感受,或許在她們看來即使梁思南一家攀上了燕王,那也得恭恭敬敬地給安國侯府的行禮。
唯一瞭解狀況的馮姨娘是不會說的,反正落了埋怨也是安國侯夫人遭殃。
世事難料,安國侯的下人扣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應答,老太太心裡很不高興。
對門住的是一個言官,言官的家眷正好出門,雖不認識安國侯府的人,但也覺得她們應該不是普通人,“你們找誰啊?”
老太太身邊的丫鬟問道,“敢問這家的人呢?扣了很久都無人應門。”
“哦,你說劉大姐她們啊。應該是出門了吧,要不……你們去那邊的薛府問問。”
丫鬟回了話,老太太聽了更是火冒三丈,什麼東西啊,蹬鼻子上臉的。
薛府她們敢隨隨便便去問嗎?雖說那薛寒已經不是錦衣衛副指揮使了,但威信還在啊。
“回去吧。”老太太發話,車伕駕車回府,安國侯夫人這心裡也是難受的緊啊。
☆、成親
安國侯府的人走後;言官的家眷就把這事兒當笑話說給言官聽,言官有文人的通性,固執己見、天生傲骨還有嫉惡如仇,也可以說是仇富。
言官家眷說完這事兒還不忘數落言官幾句,你看看人家這官當的,寶馬雕車香滿路;反觀自家哪次出門不是步行啊;你看看人家那丫鬟婆子,再看看自家……
“你知道她們是誰家家眷?”言官又有點兒小心眼;自家娘子他不敢坑,但是別人……小心別犯到我手裡。
安國侯永遠搞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自己有點兒小錯就會被某言官攻訐;不由地小心翼翼地過活,看到那些言官也是繞著走。
梁思南一家確實是在薛府,薛寒這個人就是一個人無聊;找幾個好兄弟喝喝酒啥的,然後兄弟中大多數都是妻管嚴,所以啊把家裡那口子還有小孩兒都帶上吧。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畫面,劉伊跟一堆夫人坐在一起,大寶、二寶跟一群年輕公子談天說地,嘉敏跟一群姑娘聊聊天。
不過,梁思南她們是在喝酒,劉伊她們在談論馭夫之道,大寶跟二寶性格上就是不卑不亢,再加上自身有學識、有能力,跟那些京城的高幹子弟也算有的聊。
就是嘉敏這裡不太妙,雖然吧她們沒有看不起嘉敏的意思,但當嘉敏說她最拿手的就是接生孩子的時候小姑娘們都愣了,姑娘們都尷尬地面面相覷,接下來該怎麼聊,難不成聽嘉敏是怎麼接生的?這也太血腥了。
“啊,張姐姐,你跟我們說說你跟狀元郎是怎麼認識的吧。”一個穿著橘色夾襖的小姑娘轉移話題,其實她也有點兒害怕嘉敏講接生的事,會讓她有畫面感。
嘉敏也沒有任何羞澀,只是抿嘴一笑,“我跟二寶哥青梅竹馬。”
她才不會說她是被二寶撿回家的,“青梅竹馬”四字中包含了無限的遐想,在場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