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心道:“女人就是女人,無論她什麼身份,什麼地位,虛榮之心總是有的。看來,以後這樣的話我得長期掛在嘴上。”但嘴上卻說:“是!是!是!微臣知道娘娘是最不愛虛名的!”
陳大人躬身問道:“只不知娘娘提到的那個‘他’,究竟是何許人也啊?”
武則天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倒是猜猜看,答對了有獎!”
陳大人略一思索,伸出自己的大拇指道:“莫非是他!”
武則天哈哈笑道:“不愧是本朝最有學問的人,一猜便被你猜中了!”
張大人一時間卻沒有看懂他們打得什麼啞迷,便出口相詢道:“娘娘你們究竟說得是何人啊?”
陳大人代武則天回答道:“今科頭名狀元,張果!”
張大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難怪!難怪!也只有他這樣的文武全才,方配得上太平公主!”他句話明著是誇張果老,暗著是在誇獎太平公主。而太平公主又是武則天的女兒,所以這句話變相在拍武則天的馬屁。做為當朝一品大員,他什麼要如此討好武則天呢?原因不外乎,他深知當前的形式。雖然高宗高坐在龍座之上,但真正主事的卻是這位皇后娘娘。雖然他知道自己官居極品,不可能再升一步了,但也不想被趕下臺去。而這位皇后娘娘脾氣不太好,又喜怒無常,所以自己不得不十分小心的恭維她。將來自己有朝一日若犯在她的手上,她也能網開一面。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武則天道:“我家太平倒也是個有運氣的,不然若早早嫁了,又怎麼會碰到這麼好的一個夫婿!”
張大人忙道:“太平公主天生麗質,人又聰穎,上天自然會多多眷顧的!”
武則天嘆了口氣道:“太平自小頑劣,脾氣又大,可沒少讓我和萬歲操心。把她嫁出去,也算是給她一個約束。我和萬歲也能過兩天安生日子啦!”
陳大人暗暗苦笑了一下,心道:“你卻是安生了,我那小師傅的日子怕就不好過了!”
張大人卻道:“娘娘此言差矣!太平公主是千金之體,便算有些脾氣也是應當的,更何況太平公主也不是個愛亂髮脾氣的人。至於頑皮之說呢?確實有點,不過這也正好證明了公主純真無邪啊?太平公主心靈手巧,又是個識大體的人,我想她嫁人以後,一定會成為賢妻良母的!娘娘完全可以放心!”
武則天笑著說道:“哪有你說得那麼好!”
張、陳兩位大人又與武則天談了談些別的事情,日近午時方才出了皇宮。二人一合計,此事宜早不宜遲。不若今日就將事情挑明瞭,也好讓武則天知道他們是會辦事的。兩人商諒已畢,張大人便以贈頓午飯為由,來到了陳府。
本來張果老是最不喜歡應酬的。尤其是和比自己官職高的人在一起,會使他倍感拘謹。但作為陳府的房客,他又不得不出來坐陪,否則便是不給陳大人面子。但很快張果老就發現,這位張大人與別的高官不同,談吐風趣,又見識廣博,最重要的是他沒有一點官架子。他哪裡知道,要說官架子,這位張大人端得比誰都大。然而,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官很快就會做上附馬爺,所以才裝做平易近人的樣子。三人杯來盞去,說說笑笑好不歡暢。酒至半酣,張大人終於進入正題:“我說賢契啊!我似你這般年紀之時,才不過是個小小的七品縣官而已,而你現在已經是三品的待郎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怕我這宰相之位也要讓與賢契了!”
張果老趕快謙虛道:“宰相大人之言羞殺下官了。下官得此官職,全賴萬歲爺恩典。其實以我的才學,根本就坐不了這侍郎之位的。”
張大人哈哈一笑道:“賢契謙虛了!”張大人用手指了指陳大人道:“陳大人的學問之高,滿朝文武哪個不知。而他竟肯拜你為師,呵呵,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