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用作西郊一帶難民房的修建,皇帝欣然答應。
半容被放出的那天,精神與上回楚沉夏探視好了許多,臨上馬車前,楚沉夏忽然湊在她耳邊問道:“身上的毒解了嗎?”
半容扶著馬車的手一頓,怔怔地看著他,隨後木訥地點了點頭,楚沉夏還想說些什麼。若渝忽然從馬車內探出頭來,說道:“有什麼話上來再說吧。”
待他二人真的上了馬車。卻又無人開口,若渝打量著劉衍和楚沉夏。覺得他二人之間的嫌隙似乎又大了些,加之今日劉衍對自己的態度也十分寡淡,若渝見他臉上就寫著心情不佳四個字,也沒心思碰釘子。
一車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瞪著你,晃晃蕩蕩地往東宮去,馬車不過駛出了一刻鐘,車外便傳來一陣動靜。
疾風一般的刀聲夾雜其中,若渝眼皮一跳。忙掀開一角車簾往外看去,一柄刀忽然破簾而入,擦過若渝的肩口又急急往裡來。
車內眾人皆是一驚,若渝和劉衍幾乎同時衝出了馬車,車伕已經死在了馬車外,而罪魁禍首正將手中的刀往二人身上砍來。
楚沉夏透過車簾看到外面的人正是刀客洪巖,心裡不禁有些擔憂,叮囑半容不要下車後,便摸索著爬下了馬車。
劉衍餘光一閃。一面奮力抵抗洪巖兇猛的招式,一面對楚沉夏道:“瘋了你了,回車上去!”
楚沉夏根本不聽他的,反倒朝他們走了幾步。以商量的口氣說道:“洪巖,你不是想要無牙集嗎?我可以給你,但你……”
洪巖冷哼了一聲。打斷他的話道:“楚沉夏,你休想騙我。無牙集根本不在你手上,我早就打聽出來了。是在桃花娘子手裡。當初我和你做朋友,是看你為人正直爽快,不失為血性男兒,誰料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我,這也就罷了。你還助紂為虐,滅齊魯殺百姓,你的心裡可還有一分仁義道德?!”
儘管他嘴上不停,可對付起面前的兩位高手,仍然是遊刃有餘,過了幾招,見楚沉夏站在原地不走,忍不住又開口道:“我念你我曾經是朋友,故對你不下殺手,但也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事,你走吧,但是劉衍我是一定要殺的,我一定要為天下百姓討回公道,去除禍害!”
“既然如此,那就對不住了,我今日也是一定要保住殿下的,你想殺他除非先殺了我。”楚沉夏的手在袖口中摸索了一番,將一個圓滑之物牢牢握緊。
洪巖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譏諷道:“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那個楚沉夏?行走尚且要靠柺杖,如何擋我?”
說話間,一枚石子般大小的暗器朝自己飛來,洪巖輕鬆地避開,正想開口說話,那枚擦肩而過的石子忽然炸了開來,粉塵頓時瀰漫在他四處,甚至還被他吸進去了不少。
胸口一滯,洪巖單膝跪地,抬眼忿忿道:“你果然不是我認識的楚沉夏了,卑鄙之極!”
楚沉夏卻根本沒理會他,只是急道:“殿下快走,這迷藥撐不了多久的。”
劉衍一聽,馬上收劍往回走,可是若渝卻反道行之,劉衍根本來不及制止她,眼睜睜見她一掌劈向了洪巖。
可那洪巖是什麼人,即使中了迷藥又如何?手中的刀沒有力度只有招式也是不容小覷的,在若渝的掌擊打到他胸口的那刻,他手中的刀同樣擦過了若渝的肩口。
劉衍一個躍身拉過若渝,將她連拖帶拽提到了馬車上,這才揮起馬鞭,急速前行。
楚沉夏按住還想下車的若渝,低聲勸道:“洪巖是齊國第一劍客,是你能制衡的?他比你多練二十載,功力之深厚,只怕你無法想象,況且我那迷藥根本撐不了多久,你魯莽前去,不是送死嗎?”
若渝緊咬下唇沒有說話,半容正打算除去她肩口的衣衫,輕咳了一聲,見楚沉夏沒有半分避開的意思,忍不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