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調侃,又似乎是埋怨吳大忠有些不知道輕重緩急,國公府上的管事和自家的先生,誰輕誰重,這個你還分不出來?
聽的這話,吳大忠肯定是要解釋一下,要不然,人家來送禮的,結果記恨了回去了,那就沒意思了。。
“是我家無病義妹的先生,暫時借居在這裡,章管事啊,你不知道,這讀書人啊,脾氣又大有古怪,把他們當菩薩一樣的供著,他們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得虧我那兩個兒子沒去讀書,要不然,成了這個模樣,非把我氣死不可!”
“這脾氣大的,自然是有本事的,這要沒本事的,脾氣大,誰理他啊,吳老爺你說是不是,聽起來,這位先生是很有本事的那種?”章管事笑呵呵的說道。
“不清楚,倒是好像有些名氣,對了,章管事你是本地人吧,唐寅這名字,你聽說過嗎,我家無病把他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我看也就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沒啥奇怪的!”
“我一個跑腿的,哪裡知道讀書人的事情,吳老爺你這是太高看我了!”打了個哈哈,章管事看了看天色:“好了,我就不久坐了,錢百戶回來,吳老爺轉告一下我曾經來過就成了,告辭了!”
“一定一定,章管事好走,老王,替我送送章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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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這章管事的身影,出現在了國公府的書房外面,低頭垂臉的對著書房裡的兩人說道:“老爺,少爺,小的打聽清楚了,那姑蘇唐寅,如今的確是在錢無病的家中!”
屋子裡沉默了一陣,片刻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知道了,你下去吧!”
第54章 推波助瀾 另有其人
“我曾經告訴過你,這天下的事情,都是人做的,沒有了人,自然也就沒有了事情,所以,要看一件事情的話,最根本的,就是看人,看清楚了人,這事情的解決之道,自然也就出來了!”
書房裡,徐俌低沉的聲音在迴盪著,在他的面前,徐鵬舉端端正正的坐著,聽從著自己爺爺的教誨。
“這個事情,你覺得是那劉瑾折騰出來的斂財的法子之一,也是,這一年多,這個老傢伙為了斂財,卻是是花樣百出,但是,這市肆門攤稅,內閣也是透過了的,你莫不以為,內閣的三位大學士,都是擺設?”
“焦芳可是依附劉瑾才進的內閣,若是劉瑾的意思,他不會唱反調的!”徐鵬舉對於朝堂大勢,也不是一塌糊塗,至少,他知道焦芳是劉瑾的人。
“那王鏊呢,李東陽呢?”徐俌搖搖頭:“若是無關痛癢的小事,李東陽那個老狐狸,捏著鼻子也就認了,這可天下的市肆門攤都大肆徵稅,這種事情,算是小事情麼,往好了說,這稅銀子能充盈國庫,陛下有了一個充盈的國庫,就是胡鬧一點,咱大明也是安生的,往壞了說,這稅一徵,稅吏們上下其手,百姓苦不堪言,這是動搖國本的大事,李東陽為朝廷籌謀了一輩子,他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那不是劉瑾的意思?”徐鵬舉反問道。
“就算是,也決計不會是劉瑾提出來的,嗯,提這建議的,叫欒玉平,如今的應天府同知,劉瑾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這事情啊,劉瑾即使是想插手,全盤接過去,怕是內閣也不會答應,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私下的交易!”
徐俌揹著手,緩緩的說道。
“那爺爺您的意思,這稅平安伯家要交,凡是街面上有著買賣的,都得交了?”
“交,當然得交,重要的不是這個,重要的是這銀子交給誰,最後又到了哪裡?”徐俌搖搖頭:“若是到了劉瑾的私庫,這銀子不交就不交了,難道朝廷為了這個,還能將咱們南京城這麼多的公爺侯爺都削爵了不成!”
“那我去告訴平安伯,叫他不要拖延了,為了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