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羅炎冷清清瞟了他一眼,“柺子周和胖子孫不是已經出發了嗎?”
廿九整好剛剛換下的裝備,昨天羅炎在安排手下去離寨和雲昭國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
回去靈州的路上林屈逸悄悄扯了扯羅炎,兩人放慢速度落在廿九身後。
“你有沒有覺得沈姑娘似乎和從前不大一樣?”
羅炎沉著臉色沒有回答,沈吟心的變化太過明顯,他知道林屈逸早就開始懷疑。
“剛才有一段時候,我差點將她當做了嫂子。”林屈逸講得很輕,他也知道將廿九拿來和別人比較會惹怒羅炎,但這種感覺太明顯,若非那沈吟心是他傾慕許久的女子,大抵他會覺得和羅炎十分般配。
羅炎深呼一口氣,沒有他預料中的脾氣,只是警告道:“往後不要提廿九,否則別怪我不留兄弟情面。”
然而話一說出口,他自己都愣了愣,他想表達得是不要在他面前提沈吟心,從嘴裡說出來的卻成了廿九。
廿九是他的獨家記憶,這段過往不長不短,正好阻斷了曾經,遮住了未來。
然而沈吟心,那是一股遮天蔽日的恨,可他每每想到她時,竟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廿九。
他又何嘗沒發現,如今的沈吟心,那麼像廿九。
林屈逸皺著眉應答了一聲,心中卻提起了防備。
那麼像廿九的沈吟心,是否會像廿九一樣,不知不覺走進羅炎的心裡。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試探性道:“往後你還是遠離著點沈姑娘吧……”
羅炎瞟了一眼他,沒有說話。
他以為林屈逸是在感情上疏遠他,卻不知道那是林屈逸刻意地隱瞞和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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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府幾日,廿五似乎因為和廿九起衝突的事閉門不出,彷佛是受了什麼打擊安靜得很。羅炎樂得自在,身邊少了一個粘著他的人。
自從那個奇怪的人給廿九送了一封殺廿五的指示信後就再沒有出現,廿九以為對方產生了懷疑所以並不派人來下套,又或許是因為廿五一直呆在府中不動對方找不出下手的機會所以這計劃一度擱置。
胖子孫的手下發來密保說塔爾國內剩下的一半玄鐵騎兵正在趕往西北方向,離寨內的玄鐵兵還未開動,看起來並不像是要集合。
羅炎捏著密報站在沙制模具前,看著淄陽城發呆。
淄陽在離寨的西北方向,顯然塔爾國內計程車兵接到了乞顏答答的命令趕往淄陽,這便意味著不過幾日離寨內定有動靜。他們只是算好了在最短時間內集合,不讓對手有各個擊破的可能。
“報——周將軍來報!”
“呈上來。”
林屈逸接過又一封密保,開啟來攤在羅炎面前。
雲昭國派了密使帶著急件向大耀國求救,中途被人暗殺,柺子周的人在官道上找到了密使的屍體卻沒有找到求救的信件。
看來,這回乞顏答答是做的充足的準備。
他暗殺密使是為了警告大耀國不要插手,對方沒將求救信送到,哪怕大耀不出兵也有堂皇的理由。
“我們現在怎麼辦?”
羅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模具旁發出“嘚嘚”的響聲,帶著極富節奏感的律動,每一下和著心臟跳動的速度,將重音拍得剛好。
靈州,淄陽,哈達草原,他隱約覺得,乞顏答答是要故技重施。
守靈州的五萬兵馬不能動,他手上可支配的兵力只有老何帶去兩國邊境的五萬,五萬人對抗塔爾國包括四萬玄鐵騎兵在內的軍隊,這仗打得不會容易。
“吩咐胖子孫,一旦離寨內的玄鐵兵拔寨,就讓老何帶著人馬跟上,晚上兩天,不要讓乞顏答答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