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嘆氣:「我看你們就是對他們太好了,才讓他們敢這般放肆無理,不過這事確實是我們不對在先,將人帶到這裡來,還給他們惹來了殺身之禍,確實是我們錯了,既然他們要走,不如就放他們離開吧。」
江虎聞言,滿腦袋問號,說是要將證人全家保護起來的是少夫人,如今說要放他們走的也是少夫人,若是他們離開這裡,還能有命回到京城嗎。
封藍柚又問江別鈺:「世子,你說呢?」
江別鈺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夫人說的對,既然他們不願意配合,那便放他們離開,免得這事傳出去,還以為我們私自囚禁無辜百姓,給侯府抹黑。」
江虎和江文對視一眼,有點琢磨不透主子們的想法。
但是既然兩位主子都這麼說了,他們立即去放人了。
封藍柚坐在院子裡,饒有興致的看著江別鈺,問:「世子不怕他們出意外?我只是隨口一說。」
江別鈺無奈的看她一眼,道:「我以為你是信任我,才兵行險著。」
封藍柚笑了下,與其說她信任江別鈺,倒不如說她信任的是男主。
但這個就沒有必要跟江別鈺說了。
江虎他們將那兩戶人家放了,對他們說可以走了,那兩戶人家還不信。
那個寡婦帶著兩個孩子,站在門口猶猶豫豫的,她雖然沒怎麼鬧,但是也不願意去作證,畢竟她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她不想冒這個險。
此時突然放她離開,她站在門口,扯著衣角有些拘謹的問江虎:「大人怎麼突然又願意放我們走了?莫非是那個案子了結了?」
江虎道:「沒有人證,自然無法瞭解,你們既然不願意作證,對於我們來說也就沒有了用處,我們主子說了,不必強人所難,你們既然想離開,便讓你們走。」
那個寡婦一聽到案子還沒了結,頓時臉色都白了幾分。
前幾日的截殺還歷歷在目,她那兩個孩子都被嚇壞了,夜裡總要做噩夢,然後被嚇哭。
她雖然不懂這些大人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但是她也懂得案子還在審理的話,那證人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她現在離開這裡的話,會不會再次遇到那些黑衣人的截殺?
到時候沒有這些大人們的保護,她們娘兒仨還能有什麼辦法逃過去呢?
劉寡婦猶豫了,她勉強擠出個笑來,對江虎道:「這位大人,我那兩個孩子這幾日累壞了,此時還在午睡,這能不能寬限幾個時辰?」
竟然不走?
江虎意外的挑眉?
他看了看天色,帶頭:「這倒是沒關係,我就是怕幾個時辰後天色太晚,你趕不回去。」
到時候城門關了,可就只能在城外過夜了。
男劉寡婦自然明白,她點點頭:「我曉得的,多謝大人。」
江虎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這個寡婦比起另外一家人來,要安分守己的多,雖然一直不鬆口,但是住在這裡,每日裡也沒添什麼亂。
主要是另外一家人實在聒噪。
那個開早點鋪子的夫妻兩個,帶著兩個老人,以及三個孩子,整日裡站門口叫罵,說耽誤他們做早點,沒了收入,一家人的生活怎麼辦。
江虎給了他們銀子做補償,他們猶自不知足,還在那鬧。
江文帶著兩個護衛站在門外,滿臉無語。
江虎走過去,看了江文一眼,眼神示意他怎麼回事。
江文無奈道:「無非就是要銀子,說被我們害的無家可歸,鋪子也關閉了,一家老小的吃喝都是問題,讓我們賠錢。」
江虎沉著臉道:「怎麼就無家可歸了?咱們又沒拆他房子,再說了,那一文錢一個的包子,就算賣上一個月,又直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