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想了想,覺得若是萬一將人凍死了,豈不是不划算,管她是誰指使的,總之王尚書跑不了。
他於是吩咐身後的護衛:「把她帶到前廳去。」
護衛便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著那丫鬟,幾人回到了前廳。
前廳的氛圍有些凝滯,除了江別鈺神態輕鬆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有些人甚至已經想開溜,然而顧忌著江別鈺,又怕王尚書將來記恨,便都不敢有所動作。
直到江虎託著個渾身濕漉漉被凍的半死不活的丫鬟進來,眾人才驚呼一聲,滿臉震驚。
王尚書臉上的表情更是難以言喻,他看著那個丫鬟,又看看江虎,問:「這是?」
江虎將封藍柚的那件衣服疊好放在桌上,對江別鈺道:「世子爺,這丫鬟拿著少夫人的衣服在梅園鬼鬼祟祟的,屬下便將她帶了回來。」
江別鈺看了那衣服一眼,問:「她可有說是何人指使?」
江別鈺看著江虎,江虎對上自家世子爺的目光,順著世子爺的目光看到了站在另一邊的趙元崢。
江虎懂了:「回世子爺,她說是侯府的老夫人讓她這麼做的。」
趙元崢:「……」
王尚書:「……」
眾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王尚書的目光都帶著同情了,而王新月幾乎是立即就信了,這事老夫人絕對做得出來,及時沒有那個丫鬟,她都要懷疑老夫人的。
自己的祖母與老夫人關係匪淺,時常有往來,這次若是知道自己的壽宴毀于靖寧侯府的老夫人之手,肯定會很生氣。
這兩家以後的關係可如何修復,王新月不由得皺眉。
兩家關係若是鬧的太僵,最後受苦的還是她。
這其中,當屬趙元崢最心虛,這事確實是老夫人授意的,但實際安排是他安排下去的,這丫鬟怎麼會供出老夫人來呢?
那丫鬟都驚呆了,跪趴在地上,抱著胳膊瑟瑟發抖,她震驚的看著江虎,隨即拼命搖頭,邊冷的發抖邊說:「奴婢、奴婢沒,沒說」
江虎神色不變的對江別鈺:「她總不肯說實話,屬下就將她丟河裡清醒了一下。」
江別鈺眼裡帶著點笑意,點頭:「做得好。」
王尚書黑著臉站起身,走到那丫鬟跟前,冷聲問:「你是靖寧侯府的丫鬟?」
那丫鬟害怕極了,惶恐的搖頭:「奴婢,奴婢是尚書府的丫鬟」
說著,她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趙元崢。
王尚書也注意到了,順著她的目光去看趙元崢。
趙元崢:「……」
趙元崢臉色鐵青,他對王尚書道:「岳父,兩位祖母關係向來交好,我們那老夫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來,這事不如交給我來處理,定然查個水落石出,給岳父一個交代。」
江別鈺冷嗤一聲,也對王尚書說:「表舅,這事且不管是誰主使,但我夫人在這受到了驚嚇,這事必須要給個說法,否則傳出去讓世人知曉,我江別鈺連自己妻子受了欺負都不能討回個公道來,那我文昌侯府豈不是要被人恥笑?」
王尚書浸淫官場多年,心機自然不淺,這事眼看著確實是他尚書府理虧,且不管真相如何,看這丫鬟和趙元崢的表現,就知道其中一定有鬼。
但當著眾人的人,他是不能承認的。
否則明日被恥笑的,就是他王尚書府了。
他神色緩和了些,對江別鈺道:「表舅自然會給你個交代的,我們兩家向來關係親厚,如今出了這事,表舅也萬沒有想到。」
他說這話,是準備甩鍋的節奏。
果然,他又道:「這事內情如何,尚未調查清楚,且這丫鬟說是靖寧侯府的示意,更是沒有證據,不如今日先讓眾位回去,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