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垂首躬身行禮道:“是,殿下!”而後退出了書房。
兩人聽著李俶嚴肅的語氣,便知道自家殿下是真的生氣了,畢竟他一向溫和待人,很少有生氣的時候。看來宜安郡主在他們殿下心中的分量極高,他們對獨孤靖瑤的尊重更深了幾分。
經過一日的查證,發現確實有人與秋雨接觸過,但是沒有查到是誰,於是風生衣和張得玉一商量,便決定去審一審秋雨。
秋雨看到風生衣和張得玉來,覺得大事不妙,但她面上還比較沉穩,給二人行禮道:“奴婢給風大人、張總管請安。”
風生衣覺得秋雨一向屬於逆來順受的,決定先好言勸說,若是實在冥頑不靈再用刑,畢竟是太子妃賞賜下來的,直接用刑不妥。
於是二人坐在上首,張得玉笑了笑說道:“我說秋雨姑娘,咱們府上並無苛待你吧?”
聞言秋雨搖了搖頭道:“回張管事,不曾。”
張得玉依舊帶了些許笑容問道:“那你為何要在宜安郡主面前搞這麼一出?”
秋雨心道:果然問到這個了。於是她略帶啜泣道:“回張管事,奴婢頭回有幸見到未來王妃,想要尋求一個更高的位份,這有錯嗎?”
見她不肯鬆口,張得玉臉色一藺道:“我現在好言相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秋雨被唬了一跳,但很快恢復淡定道:“張公公,我雖說也是奴婢,但我還想再往上走這有什麼問題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風生衣可沒有張得玉的耐心,只道:“秋雨,是誰在背後唆使你鬧了這麼一出?”
秋雨這會兒真的有些慌了,心道:難道他們查到了?不應該啊,自己那天是半路被人請走的,而且是在一個偏僻的地方。
所以她哭出了眼淚來道:“風大人,我敬您是殿下身邊貼身護衛,可您不能誣陷我啊!”
風生衣見實在說不通,也不想和她廢話,對外面吼道:“進來!”
張得玉也第一次見風生衣如此生氣,也不由得嚇了一跳。秋雨更是一凜,連哭都忘了……
說完有人拿了些刑具上前來,還有兩個粗壯的婆子在秋雨身後站著。
秋雨瑟縮了一下,問道:“風大人,你這是要作甚?”
風生衣道:“好言相勸你不聽,只能上些手段了。”
秋雨還想再說什麼,風生衣道:“你別拿你是殿下通房,是太子妃賞賜的事情說事,我是得了殿下受益才敢對你用刑的。”
聞言,秋雨大驚失色,心道:竟然是殿下受益的?看來殿下真的很看重這位郡主。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看秋雨沒有要說的意思,於是風生衣給了後面兩個婆子眼神,兩人便上前將秋雨架了起來。
秋雨連忙求饒:“風大人,且慢,奴婢說,奴婢都說。”
秋雨便一股腦把那天她被人請走的事情一一道來,只不過一點,那人帶著帷帽,她是真的沒看見那人是誰。
待秋雨交代完畢,風生衣讓她簽字畫押了之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兩人便帶了供詞去找李俶。
二人敲門得了允准進屋後,風生衣便將供詞遞到李俶桌案上,李俶越看眉頭越緊,看完拍案道:“豈有此理,竟有人把手伸到我府上來!”
風生衣和張得玉通通跪地道:“殿下息怒!”
李俶道:“明日把秋雨綁了帶進宮,請母妃發落吧!”說完揉了揉太陽穴。
二人應是,李俶便讓二人先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