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兩刻鐘左右,沈夫人身邊的侍女來了梧桐軒。只見她神色匆匆,額間還掛著細密的汗珠,似乎剛經歷一場奔波。素瓷看到來人,急忙迎了上去,面帶笑容道:“梅蕊姐姐,你怎麼來了?怎麼走的這麼急?來人,快給梅蕊姐姐倒杯水。”
話音未落,有手頭上暫時沒什麼活的小侍女趕緊起身去倒了杯水,素瓷則將梅蕊引到廊下。梅蕊接過那侍女手中的水,仰頭一飲而盡,連喘口氣都顧不上。
那侍女見狀,也明白了梅蕊可能還沒有解渴,於是接過水杯,又倒了一杯遞過去。這回梅蕊大概喝了一半,就停了下來,緩了口氣,而後道:“沒想到小姐竟帶著二位郡主回梧桐軒了,我在小花園裡這通找呦,可累壞我了!”說完,她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素瓷歉意地笑了笑,輕聲說道:“實在抱歉了,梅蕊姐姐,小姐也是臨時起意,還沒來得及去稟告夫人。不知道夫人是否有什麼事情呢?”
梅蕊對於梧桐軒侍女們對她的恭敬態度感到非常滿意,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倒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雲南王與老爺、夫人已經聊完天,準備帶著兩位郡主返回王府,所以讓我過來尋找一下。”
素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連忙回答道:“原來是這樣啊,辛苦梅蕊姐姐跑這一趟了,我這就去稟報給小姐。”
說完,素瓷轉身準備走向花廳,但就在這時,屋內的幾個人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紛紛走了出來。素瓷一時疏忽,竟然與剛踏出房門的獨孤靖瑤撞了個正著。
素瓷嚇得臉色蒼白,慌忙跪地求饒。獨孤靖瑤見到素瓷的一瞬間,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前世素瓷受張皇后逼迫給自己下毒的畫面。儘管她明白這一切都已成為過去,但心中還是忍不住湧起一絲涼意。
然而,素瓷跪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未聽到任何責備或怒斥的聲音。她不禁好奇地想要抬頭看看情況,可那位郡主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令人心生畏懼,根本不敢直視。無奈之下,她只得繼續跪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時,沈珍珠的貼身侍女素瓷走過來,滿臉歉意地說道:“靖瑤姐姐,真是對不起,都是素瓷太魯莽了,回頭我一定狠狠責罰她!”
聞言,獨孤靖瑤的思緒才被拉回來。獨孤靖瑤看向跪著的素瓷道:“無妨,她也沒傷著本郡主,只是下次還是要小心些,碰上我這種好說話的,我會呈了你們家小姐的情,要是旁人可就不敢保證了!行了,起來吧!”
而後又看向沈珍珠道:“不過珍珠妹妹剛剛既說了要懲罰你,那我提個建議。”
沈珍珠有些緊張道:“願聞其詳。”
獨孤靖瑤淺笑道:“本郡主記得珍珠妹妹曾說過,素瓷的八珍糕做的極好,本郡主也想嚐嚐,就罰你給本郡主和本郡主的妹妹做一些八珍糕吧!”
沈珍珠和素瓷聞言都鬆了一口氣,素瓷趕忙行禮道:“多謝郡主,多謝郡主!”說完之後,便起身讓路。
梅蕊見到氣質有些清冷的獨孤靖瑤,也有些發怵,連忙行禮道:“奴婢給二位郡主、小姐請安。”
本來沈珍珠想叫起的,但是他們三個人裡,無論地位還是年齡,都是獨孤靖瑤居大,所以她沒有開口。
獨孤靖瑤大概猜到了沈珍珠是等著自己將這名叫梅蕊的侍女喚起來,只是劉靖玥有些看不慣這種人,仗著自己是夫人的侍女就出言放肆。
於是梅蕊等到的竟是劉靖玥的問詢:“梅蕊姑娘,如果本郡主沒記錯的話,你是奴婢,珍珠姐姐是主子吧?怎麼剛剛聽你的話裡,竟是有怪罪珍珠姐姐的意味?”
梅蕊被嚇的一哆嗦:“奴……奴婢沒有。奴婢只是,只是沒找到二位郡主和小姐,怕小姐帶你們去了不好找的地方所以……”
劉靖玥打斷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