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又過去了十來天。這段日子裡,獨孤靖瑤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著郭子儀和李俶關於李婉晴的調查結果。終於,信件一封接一封地送到了她的手中。
獨孤靖瑤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仔細閱讀起兩人的回信。從信中的描述來看,這位李小姐確實如她所料,是一個頗為複雜的人物。
獨孤靖瑤不禁回想起上一世自己在後宮中所見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女子。以她的經驗來推斷,儘管這位李小姐表現得自視甚高,但實際上卻是個相當聰明之人。而且,從種種跡象表明,此女恐怕也是頗具野心。只是,她很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讓人難以捉摸。
就像上一世那位薛氏一樣,平日裡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從不與宮中其他妃嬪來往。誰也猜不透她心中究竟在盤算些什麼。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孤僻高傲的人,竟然背地裡偷偷謀劃著加害李適,企圖讓自己的兒子取代其地位。
那薛氏的心腸可謂極其歹毒,這一招不僅險些害得獨孤靖瑤因照顧皇嗣不力而獲罪,更是讓昇平公主對她心生怨恨,不再與她一條心。就連李俶都對她產生了懷疑,不再完全信任於她。
如此一箭三雕的陰謀詭計,若不是李俶對獨孤靖瑤情深義重、堅信不疑,並私下展開深入調查,最終揪出了薛氏的罪行,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處,獨孤靖瑤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李俶始終相信她的清白無辜,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一系列的變故。如今,面對著眼前有關李婉晴的調查結果,獨孤靖瑤深知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謹慎應對才行。
獨孤靖瑤心裡有了底之後,便不再那麼沉悶了,該吃吃,該玩玩,其他人見了獨孤靖瑤這情況心裡有點沒底,更有甚者,像劉靖玥心裡暗想:姐姐這是被刺激的崩潰了?
然而,由於此前從未有人提及過選秀之事,如果現在突然由獨孤靖瑤主動提出,豈不是會再次受到刺激?因此,眾人都心照不宣,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談論此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獨孤靖瑤似乎並未受到太大影響,但她身邊的侍女們卻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終於,有一天,侍劍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擔憂。趁著為獨孤靖瑤梳妝的機會,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郡主,您最近嗯,不知是否安好?”
獨孤靖瑤微微一怔,滿臉狐疑地轉頭看向侍劍,反問道:“本郡主自然一切安好,能有何事?”說罷,她目光犀利地緊盯著侍劍,彷彿要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來。
侍劍被獨孤靖瑤這樣一問,頓時有些語塞,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她嘴唇輕顫,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猶豫不決。獨孤靖瑤何等聰慧,見侍劍這副模樣,心中已然明瞭大半。想必她所關心的,無非就是選秀那件事。
想到此處,獨孤靖瑤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無妨,其實我早已拜託李俶和郭子儀去打探那個李婉晴究竟是何許人物。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既然對她有所瞭解,心中便也踏實多了,無需過於憂心。”
侍劍和一旁的司劍聽後,兩人不禁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緊接著,侍劍微微一笑,繼續專心為獨孤靖瑤梳妝打扮起來。
而司劍則不動聲色地悄悄退出了半夢軒,然後迫不及待地將這個令人欣喜若狂的訊息傳遞給其他眾人。一時間,整個府邸上下都沉浸在一片輕鬆愉悅的氛圍之中。
不過時間過得極快,還有三四日,便到了一行人要去往長安的日子了。
這幾日眾人都在忙於收拾行裝,尤其是獨孤靖瑤這回去了可能就再難回到這裡了,於是她便抽出儘可能多的時間來陪伴家人,雖然他們會陪著自己一起到長安,並且送自己出嫁,但獨孤靖瑤依舊很珍惜在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