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並未沾染絲毫血跡,但那隱隱透出的藥香以及獨孤墨言略顯蒼白的臉色,還是讓人能夠察覺到他的確是受了傷,只是看起來似乎並不算太過嚴重。
獨孤靖瑤仔細地看完之後,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她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嬌嗔地埋怨道:“哎呀,你這傢伙,明明受的傷並沒有那麼嚴重,為什麼就是不肯讓我看看呢?要是早點給我瞧一瞧,哪還會有這麼多麻煩事兒啊!”說著,她還輕輕地跺了跺腳,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獨孤墨言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衣袖緩緩放了下來,輕聲解釋道:“阿妹莫要生氣,我這不也是害怕你擔心嘛。若是被你知道了,肯定又得唸叨個不停,萬一不小心傳到父王那裡去,大家豈不是都跟著一塊兒擔驚受怕啦?”他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然而,獨孤靖瑤可不吃這一套,她雙手叉腰,瞪大眼睛反駁道:“你呀你,真是愚不可及!你越是這樣遮遮掩掩不讓我看,我心裡就越覺得不安,還以為你傷勢嚴重到無法見人了呢!現在親眼瞧見你並無大礙,我自然也就不會跟爹爹提及此事,省得他老人家為此憂心忡忡。”說完,她白了獨孤墨言一眼。
獨孤墨言自知理虧,連忙低頭認錯:“好好好,都是哥哥我的不對,下次一定不再這般刻意隱瞞了,保證說到做到!”他一臉誠懇地看著獨孤靖瑤,希望能得到妹妹的原諒。
獨孤靖瑤見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傲嬌地揚起下巴說道:“哼,那你可要記住今天說的話哦,若再有下一次,定不輕饒!”
隨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話鋒一轉問道:“對了,哥,我記得上次我過生辰的時候,好像是你和玥兒兩個人一起操辦的吧?”
獨孤墨言微笑著應道:“沒錯呀,正是我與玥兒一同為你籌備的生日宴。怎麼,難道有哪裡不妥麼?”
獨孤靖瑤便將自己此行前來的另一個目的說明清楚:“是這樣,再過二十天左右便是玥兒生辰了,這應該是我能在家陪她過的最後一個生日了,所以我也想給她準備一個驚喜的生辰宴!”
獨孤墨言算了算時間,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是啊!玥兒快過生辰了,可是上次主要是玥兒提出的意見,我也只是配合幫忙找找人什麼的。”
獨孤靖瑤有些悶悶不樂道:“這樣啊?”
看到獨孤靖瑤悶悶不樂地樣子,獨孤墨言像是回憶起什麼了一樣,便道:“哦,對了,我記得上次星辰那小子和欣雨那小丫頭也參與其中了,不然我們去問問他們?”
獨孤靖瑤點燃了一絲希望:“好啊。那我去問問。”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獨孤墨言則叫住了她道:“哎,阿妹,你等等我啊!我跟你一起去!”
獨孤靖瑤回頭看了看獨孤墨言,一臉“你怎麼也要去”的表情,被獨孤墨言看在眼裡,他便解釋道:“玥兒也是我阿妹了,這是我成為你們兩個的哥哥,給她過的第一個生辰,自然要盡些心了。而且我給你準備過生辰宴了,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獨孤靖瑤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這麼回事兒,於是便衝獨孤墨言招手道:“那走吧,一起!趁晚膳之前趕回來。”
兄妹兩人便一起騎馬往鎮南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