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爹爹和長空瑜的親近(其實那也只是因為在前世影視劇看得多了,模仿得說了一些對應這個時代歷史人物上的某些觀點而已。)。不得不說這是我意外的收穫。
我把我的戰略方案說了出來,宴席上除了夏侯梟、爹爹和長空瑜面色如初外,所有人的臉都變了顏色。
因我帶著紫紗斗笠,只有我看得清別人的臉,別人看不清我的臉。所以我可以自在大膽地觀察我想觀察的人。
此時一個沈不住氣的將領站起身來,“皇上,末將不同意白先生的戰略。自古只有打了敗戰才棄城,怎有自動棄城之理?頭可斷,血可流,但是城池萬萬是棄不得的!”
因為有人開了頭,所以隨後一批又一批的將領站出席來。最後席上除了我、爹爹、夏侯梟、長空瑜外其他的將領都站出列。
“白愛卿怎麼看?”夏侯梟在我耳邊輕聲低問。
“國,昌盛;將,必良。這些將士皆是鐵錚錚的鐵血漢子,白殊欽佩不已,但若不懂得迂迴求勝,只懂得耿直死戰,那麼結局只能是付出多收穫少。”我恭敬說道。
他淺笑地直直望著我,目光停留在我紫色斗笠的小臉上好一小會兒後,才淡淡轉開了眼。
晚風更烈,吹得所有人的衣袍都獵獵作響。空氣裡一片沈靜,皇帝沒有開口,誰也不敢再次開口說話。
我瞟眼向夏侯梟,只見他依然靜坐,緩緩飲著他手中的竹青酒,兩眼望直直望向月影沈浮的河面,不知他是在凝視些什麼,又或者是在謀算些什麼?夏侯梟此人心思深沈,越看越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眾將領抱拳、垂首、弓腰地站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後,爹爹才伸了個懶腰,在夏侯梟的耳邊低問道,“白殊平日裡與皇上最是親近,他的這個策略恐怕早就跟皇上說過了吧?”爹爹話外的意思就是‘若沒有皇上你的許可,白殊斷斷不可能如此大膽地在眾將領面前提出此策略。’
“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卿笑啊。”夏侯梟勾唇愉悅地一笑,他對百里卿笑話裡的那句‘白殊平日裡與皇上最是親近’很是受用。
百里卿笑畢竟和夏侯梟相處多年,他又是有一顆絕頂的玲瓏心思,怎麼會看不出夏侯梟現在是想培育出另一個和他相抗衡的人來,帝皇畢竟是梟雄,他不會因為曾經的情義而放棄提防任何人。
眼前這位少年, 彷彿有種談笑間既可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勢。──
這樣的戰略他聽了都驚歎,更何況是身為帝皇的夏侯梟?他靜默半個時辰未開口說一句話,不就是想借助他的手幫助這個少年獲得軍心吧?
得到了皇帝的隱秘的命令,百里卿笑從椅上緩緩站起身來,夜來風大,他飛揚的白色裙裾裹著自由披散在身後的如緞青絲在空中,纖塵不染,如蓮盛開。“棄城而去雖然看似荒謬,但是細細想來可謂是妙不可言。”
他衣袖飛揚,儀態從容地在排列整齊的眾將中間緩緩走動,“在陸地上,我們與風霢的軍隊雖然抗衡了一年有餘,但是最近卻越來越力不從心。這樣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若棄了三城,就換了個作戰地點,情況完全就不一樣。炫垣國人多懼水,而我軍男兒幾乎個個好水,更重要的是水上風霢的一些陣法就用不了了……”
爹爹說的雖然是模仿我剛才說過的,但是在氣勢上卻大大的不一樣,我給人的感覺是勝負難定,而爹爹說出來給人的感覺是一定很勝。原來同樣的話在不同人的口中說出卻有著不一樣的結果。
出現的分歧,因為爹爹的一席話全部消失掉。
我靜靜地看著爹爹的白色衣袖在空中自由翻滾,就像是一盞綻開的白蓮花──不染纖塵。
一瞬之間我沈在爹爹的風華里,感覺爹爹的聲音也在空氣裡漸漸遠離……
有些權臣是不懂水滿則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