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倏地落下。
溫熱的液體劃過指尖,仇靖聞言鷹眸斂了練,俯身吻吻她的額,輕聲的撫慰,“別怕,我在這,倚兒我在這。”
單七倚醒來的時候,落地窗的簾子只拉上一半,陽光明媚投射在室內,屋內的飛塵洋洋灑灑。
她側頭,就能看到樹上那沒有卸下的木棉花。
“單小姐,吃點吧。”
“我不餓。”
“都三天沒吃了怎麼會不餓。”林嬸無奈,將飯菜端進屋,把托盤放好後,上前握住她沒有掛點滴的手,望著那雙腫了好幾天的眼,有些心疼“生死有命,單先生在世,也絕對不希望看到小姐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不是夢……
一切都不是夢。
現實已經夠殘酷,她卻在父親下葬後連續七天,夜夜夢到那晚的事情,反覆的體會驚懼絕望。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將父親接到城裡來,才會釀成這樣的悲劇。但她知道,那天晚上父親的情緒不對,明顯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而他一遍遍的告訴她,要她離開仇靖,是為什麼……
是為了什麼?
她沒有和仇靖說這些,將父親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無力迴天,聽到醫生話那一刻,單七倚只覺自己腦子裡那跟緊繃著的弦突然就斷,隨之整片天都塌了下來。
“仇靖呢……”單七倚怔怔的別開目光不看林嬸。
“少爺剛剛去了公司,早上接了好幾個電話,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非去不可。”
仇靖也跟著她在家一星期了,他一直陪她說話,勸她進食,單七倚無力的扯了扯嘴角,“我想喝點粥。”
林嬸被她的話弄得一懵,反應過來面露欣喜,連連點頭,“好好好,林嬸這就叫人給你煮粥,喜歡喝什麼,甜的還是鹹的?”
“白米粥就好。”單七倚虛弱的抿唇一笑。
看著門被帶上,她微微側頭,碰了碰掛了好多天葡萄糖的左手手背,觸感冰涼入骨,她喃喃,“爸,你沒告訴我……為什麼要離開仇靖。”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仇靖得知單七倚開始吃飯,直接一個電話打家裡--“心情好
點了麼?”
因為耗了三天,袁醫生說要少吃多餐。單七倚吃了小半碗白粥就已經吃不下,此時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椅上接電話,“嗯,是我看不開,讓你們擔心了。”
聲音還很虛。
“這幾天忙,我過兩天再帶你去國外散散心。”
男人說著,間或還夾雜著翻紙張的動靜。
“沒事。”單七倚斂眉,看著自己的影子落在地板上,“我想過兩天就回博林上班。”
那邊顯然有些意外,其他動靜一頓,“倚兒,不急,我們先……”
“仇靖。”單七倚打斷他,說的話雖輕卻透露著堅定,“我要去上班。”
“好。”
掛掉電話,單七倚眸光淡淡,看向窗外。
陽光明媚,天氣正是大好。
而自此,天大地大,她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可以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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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位小姐您有什麼事?”
“susan。”看著站在前臺和接待員說著什麼的女人陰陽怪氣的開口,單七倚給她鞠了一個躬,“抱歉。”
susan冷笑一聲,高傲抬起下巴,“別,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你誰啊,我們仇總心尖兒上的人,想曠工曠工,來不來都是看您心情。”
對這樣的冷嘲熱諷,單七倚沒有再理會,該道歉的她已經道歉,接不接受就是別人的事了。
“哎!”susan見單七倚竟然就踩著高跟鞋走了,就給自己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