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割麥,像卸下了千斤重擔,出籠的鳥兒一樣嘰嘰喳喳,興高采烈的,幫他娘搓草繩。
現在天氣熱了,不用頓頓煮豬食。兩三天煮一次,用米湯或者洗碗水摻溫了就可以餵豬了。
白竹餵了豬雞,想著中午要管李立維父子吃飯,還要吃好點,問過胡秋月後,拿了一塊臘肉出來,洗乾淨後放在鍋裡煮,加了一碗紅豆進去一起煮。
等一下臘肉切片,盛一碗紅豆湯就是兩個好菜了。
他在灶裡塞了幾塊硬柴,讓肉慢慢燉著。拿了泥罐,又拿了兩個碗,送水給李立維父子喝。
他本想喊宴宴一起去,但宴宴不想曬太陽,犯懶,他就一個人戴著帽子去了。
漢子幹活就是快,沒多大會兒功夫,麥子割倒了一大片,比兩小隻一早上割得還多。
中午飯是白竹和宴宴送到地裡吃的,白竹挑了兩個竹簍,裝了一盆蒸的幹米飯,一碗切成薄片的臘肉,一碗乾巴巴的紅豆湯,還炒了一碗白菜,外加小半碗鹹菜,是很不錯的伙食了。
宴宴提了一瓦罐熱水,用籃子裝了碗筷,跟著白竹去到田裡一看,不禁一陣歡呼:“你們割得太快了,姨父,立維哥,謝謝你們。”
早上的那一畝田已經割完了,他們已經開始割相鄰的第二畝了。
宴宴笑眯眯的,發自內心的感謝他們,不是他們主動來幫忙,自己和小哥恐怕得累死。
李立維見宴宴也來了,忙跑到樹蔭下,笑眯眯地準備吃飯。
他臉曬得紅通通的,滿臉汗水,順著俊俏的臉頰往下淌,
脖子上被汗水衝出一條條小溝,他伸手去擦。
宴宴一見,忙喊到:“立維哥,不能擦,割麥的手上有麥須,沾到身上癢得很。”
這時李大貴過來了,遞給他一塊帕子,嗔怪道:“總是圖省事,早告訴你了,不能用手擦汗。”
李立維接過帕子,“嘿嘿”笑著,把臉上,脖子上的汗擦乾淨,接過宴宴手上的泥罐,先倒了兩碗水和李大貴喝了。
白竹放下擔子,等他們喝了水,接過碗來盛飯,把四碗菜端出來放在田埂上,方便他們吃。
李大貴見有紅豆湯,還有一大碗臘肉,黑紅的臉上露出笑容,不好意思的說:“煮那麼多臘肉乾啥呢?又不是外人,何必這麼客氣?”
白竹和不熟悉的漢子沒話說,拘謹的微笑著。宴宴卻很隨意,笑道:“你們快吃。你們來幫忙割麥,我不知道有多感激呢!”
李立維舀了一勺紅豆湯拌飯吃,又吃了一塊臘肉,望著宴宴笑道:“你哥不在家,這樣的重活為什麼不去喊我?一個小夫郎,一個小哥兒,一大早跑來割麥,傻不傻?”
宴宴聽見他罵自己傻,生氣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