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慈愛地笑了。
宴宴沒骨頭似的掛在他娘身上,笑得口水都淌下來了,胡秋月嫌棄地笑道:“兩個小瘋子,只知道傻樂。好了,別鬧了,吃飯吧!”
宴宴過來拉著白竹的手,倆人一起進了灶屋,還在呵呵直樂。
張鳴曦腳步輕快地跟在他們後面,嘴角噙笑。他第一次見白竹這樣大笑,第一次見白竹對娘撒嬌,第一次見這樣活潑的白竹,實在是……太好了!
他心裡充滿了柔情,望向白竹的寵溺眼神藏都藏不住。太好了,幸福的家庭是什麼都換不來的!
吃過飯,張鳴曦去田裡挑麥子,胡秋月帶著白竹和宴宴打麥子。
三個人打麥子就是快,等張鳴曦把麥個子挑完,他們的麥子也打好了。
胡秋月惦記著白竹後腰上的傷,怕他幹活多了受不了。她抖著麥草,笑著對白竹道:“小竹,你去做飯,我帶著宴宴把麥子簸出來。”
家裡只有一個簸箕,娘用著,他想簸也沒工具。白竹答應一聲,去井邊打水洗了手臉,就去做飯。
宴宴忙了一天,也累了,他不想去幫白竹燒火,跟著他娘,說是給他娘幫忙,其實就是掃掃院子,主要是逗蛋黃玩。
晚上吃的簡單,中午的燉豆腐還有,添些白菜煮進去就行。
晚上吃燜飯,白竹把米煮開了鍋,多的米湯舀起來,小火燜著。他怕糊了鍋,坐在灶口看著火。
張鳴曦進來了,剛剛洗過臉,臉上水淋淋的。
白竹抬頭小聲問道:“要什麼?是不是想喝水?”
說著,就要起來給他倒水。
張鳴曦長胳膊長腿,幾步邁到灶臺邊,攔著他不讓起來,搖頭道:“不喝水,你不用起來。”
白竹望了他一眼,突然沒了話說,覺出一份尷尬來,忙低了頭燒火,把火鉗在灶裡戳來戳去,裝作很忙的樣子。
張鳴曦站在灶臺邊,既不走開,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白竹感覺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頭頂,頭皮好像燒起來了,他心慌慌的,覺得嗓子又幹又癢,好想咳嗽。
可是莫名其妙的咳嗽,也太尷尬了吧?他輕咳了一聲,緊緊的咬著下唇。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子在他身邊坐下來,白竹偷偷用眼睛餘光一瞄,張鳴曦正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