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恐怕也僅剩下一兩次機會，便會徹底消失。
小蝠王輕嘆，遙遙望著那道身影，目光極為複雜。
曾經他認為天資無雙，驚豔絕倫，整個族群當中千古罕見的青年俊傑，血脈更是精純到極點，可與上古先祖比肩，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驕傲自負卻讓他陷入地獄深淵，以他全力，卻連那人十招都抵擋不住，幾乎粉碎了他的道心，一身傲氣散盡，險些自殺身亡。
那人，就是帝乙。
一個高深莫測的散修，來歷神秘，資質逆天，神通驚人，號稱睥睨萬族，超越上古仙王，其驚人之處，更是連青鸞妖將都甘心為他護道，茫茫妖域無數妖中大族，皆俯首侍奉。
雖然他很少出手，但是有人傳言，帝乙戰力逆天，早已超出了境界所限，即便是與同階的上古仙王相比，也不遑多讓，甚至可以力戰仙人。
據無數大能推測，帝乙修煉的是一種早已斷絕的古老功法，或者是荒古年間三千神魔留下的一部天功，根基牢固至極，最終可一躍成仙，無視境界劃分。
從此之後，小蝠王自甘為僕，追隨那人腳步，修的古老秘法，十餘年間，雖然境界相同，卻戰力倍增，足以俯視天下萬千修者。
只是，一次遠遊，卻又一次擊碎了他的自信。
讓他極為蔑視的牛二，本以為是一個邊荒野修，不學無術之人，卻讓他狠狠宰了一個跟頭，奪他法寶，斷其手臂，更險些丟掉性命。
如此深仇大恨，讓他日夜難眠，心中的恨意深似汪洋，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神魂打碎。
與此同時，卻又忍不住生起一絲驕傲，他很想知道，若是任由牛二發展，日後是否能夠破滅那人的神話，將其光耀萬古的輝煌全部打碎。
此時，牛二緩步而來，遙遙望到三人，眉頭微蹙，深吸一口氣，站定身形。
“牛兄，好久不見。”
小蝠王氣宇軒昂，身軀挺拔，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唯有眼底有一絲毒辣之色，深深隱藏下去。
“呵呵，我該稱呼你為小蝠王，還是血面更為合適呢？”
牛二面無表情，聲音冰冷，目光淡淡掃過三人，如同空氣般視而不見，波瀾不驚，根本不曾因為兩個合體巔峰的大修而有所震驚。
小蝠王面色微變，瞳孔驟縮，心中暗自駭然，沒想到牛二剛一見面，就將他身份道出，更直指其隱藏的另一重身份，曾截殺他於鵬王城外。
“宵小之輩，藏頭露尾又能如何，總遮不住一身腥臭，上次斷你一條手臂，竟然還敢出來丟人顯眼，莫非嫌自己命長了嗎，還是認為本少不敢殺你？”
牛二嗤笑，面有不屑之色，掌心攤開，一抹三寸大小的劍氣在掌心蠢蠢欲動，五彩神曦氤氳，仙道符文繚繞，空靈脫俗。
“小輩住口。”
灰衣老者怒目而視，斷聲喝道，聲音隆隆作響，好似天雷在頭上炸響，震動八方，遠遠傳播出去。
“宿老不必動怒。”
小蝠王擺了擺手，眼底風雲變換，閃過一絲忌憚，道：“原來牛兄早已知曉，卻是出乎蝠某意料。”
牛二瞥了他一眼，心中詫異，沒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定力，冷冷道：“你們的目的不過是將我引誘來此，牛某親身已至，快將蛛兒放開。”
小蝠王面色一滯，眼底閃過一絲陰冷，長聲一笑，身軀軒昂，迎風而立，衣炔獵獵作響，自有一股雄偉之姿，雙眸神光如炬。
“牛兄誤會了，蝠某此計邀你前來，卻是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你可知，有絕世強者欲取你性命，天下間無人能救，但是，若你肯臣服於我，本少主可為你擔保，給你和巫山求一個活命的機會。”
“絕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