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辦公室中,怎麼能讓屍體留下來呢?現在,他們立即將屍體偷偷地運出去,想辦法給毀掉了。不過,這還真是一個問題,要是有人追查起來,華泰茶葉廠就麻煩了。
“你們不要動了,暫時都出去,等會兒我來收拾。”霍青突然來了一句話。
“好。”
沈嫣然自然是相信霍青了,她擺擺手,讓王大發等人都退下去。同時,叫財務部給他們每個人都發500塊錢,就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其實,就算是沒有這筆“封口費”,王大發等人也不會隨便亂說的。
在華泰茶葉廠,他們很受人尊敬。那些省一級的代理,一個個多牛掰啊?可是,在他們的面前,一樣得點頭哈腰,客客氣氣的。這讓他們有了一種做“人”的感覺,挺直著腰桿,倍兒有面。
還有,別看他們是保安,但是薪水很高。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要來華泰茶葉廠上班呢。說實話,這可是一個鐵飯碗,才不捨得丟掉。既然是這樣,他們自然是不希望華泰茶葉廠出事。等到從辦公大樓中出來,他們一個個都閉著嘴巴,保證不亂說。
霎時間,辦公室中就剩下了霍青和烏綰綰、白靜初、沈嫣然,還有沈沖和阿奴、沈墨白了。當然了,還有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屍體。他們彷彿是都沒有看到白煞,往前緊走了幾步,就盯著霍青給白靜初針灸了。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這是一種極其消耗精氣神的針法,豆粒大的汗珠順著霍青的額頭,滴淌了下來。可他,渾似未覺,只是盯著白靜初的銀針和穴位,不斷地捻動著針尾。
六道輪迴針,跟一般的針灸都不太一樣,這是以氣度針。每一針下去,霍青都將自身的勁氣,融入到了銀針中,在灌注於白靜初的體內。一點點,一點點,隨著勁氣的增多,不斷地驅逐著白靜初體內的寒氣。等到再拔出銀針,就連帶著寒氣一起出來了。每次帶出來的寒氣很少,很少,甚至是微乎其微。
可是,霍青又有別的什麼法子嗎?哪怕是一點點,也比讓寒氣殘留在白靜初的體內,更好一些。否則,等到午時三刻,白靜初全身的經脈、血液都得被凍僵了。人,成了廢人倒是小事,很有可能就因此丟掉性命了。
由此一點就看出來了,白煞有多惡毒。他寧可丟掉自己的性命,也不願意解除白靜初的痛苦。
不知不覺中,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白靜初的臉蛋上,還是那樣的蒼白,但是,她的肌膚上終於是不再籠罩著冰霜了。在陽光的照耀下,這些冰霜都化為了水珠,將她的衣服都給浸溼了。沈嫣然趕緊將空調給開啟了,儘可能地保持空氣中最高溫度。可即便是這樣,白靜初還時不時地打著寒顫。
冷,是真冷!
這種冷跟一般冬天的寒冷還不太一樣,這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冷。冬天的冷,是外冷,多穿點兒就能抵禦了。這種冷,哪怕是你穿得再多,也沒有用。一個是物理攻擊,一個是魔法攻擊,肯定是這種心冷更可怕了。
霍青的動作,卻越來越是緩慢。他的鼻息中,都傳來了喘息聲,真累!可是,他還要極力地抑制著,不想讓白靜初分心。捻動針尾的速度,拔針的速度,都緩慢了。相對來說,帶出來的寒氣,也更少了。
終於,又過了一個小時後,霍青承受不住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從頭到腳都讓汗水給浸透了,就像是剛剛掉進了河水中,爬出來似的。他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然後就躺在了地上,只是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阿……阿奴,你過來。”
“青哥。”
阿奴走過來,蹲下身子,給霍青餵了兩顆固本培元的藥丸。
霍青又喘息了幾下,這才道:“你把我腰間的百寶囊拿出來,裡面有一個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