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這丫頭會飛呀。”
“飛個屁。你莫忘了:姥姥不讓丫頭修法。”
“那就更怪了……”
“好端端怎就上天了呢?”
“姥姥——胡爺——狼頭兒——”烏小鴉扯開嗓子吼,“黑丫頭沒事吧?”
“爾等切勿靠前。”九尾妖狐喝道,“花豹主持結界。蛇母、熊達、熊邇諸將率眾協守山寨,謹防他族伺機來犯。”
眾妖聞言頓時如臨大敵,爭相丟掉手中的酒具吃食,忙而不亂照著往日演練的陣形據守各處要道;偏又心憂念奴兒,頻頻望天暗嘆:這到底是何天象?
便這會兒工夫,丹谷上空的雲團已罩住了整座淨妖山,且仍自急劇延展未有絲毫止歇的跡象,彷彿四面八方的雲團此刻都在朝這邊飛速匯聚。
不論山中妖怪還是宗門弟子,至此也終於察覺苗頭不對。
“觀此陣仗,不似劫雲哪。”
“誰家渡劫會是這個樣子的嘛。”
“上回炎窟山黑風老妖的飛昇劫還記得不?跟當下這場面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甭管如何,反正不是啥好兆頭。”
“這會兒跑還來得及不?”
“即刻開啟護山大陣,由穆清與蘇雪鎮守。”落雲子傳音隆隆,“陳詞、何侍勞、柳暗花、王嗣殊、佟安貴……及孫道靈隨本座速往後山,務要搶在第一波雷落之前保全丹雲弟子。”
“餘者謹守各峰門戶。”落雲子話音未落御風而起,“此非破境之劫,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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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竟引動了‘天譴’?!”涼城東門一位麻衣老者收起桌上的驚堂木,不自覺望淨妖山方向瞥了一眼,“還是兩處。”
“此為‘天罰’。”胡離面色凝重。
“其名‘天誅’。”薛燦燦佝僂著身子。
“或曰‘天刑’。”黑風老妖一臉玩味。
“噫!‘天懲’。”桃谷五仙爭相品評。
……
漫說眾多境界低微的小輩一時為狀似天劫的雲團所惑,便是包括胡離等人在內的一眾老怪,也都是後知後覺。
而當“天譴”及與此類似的字眼閃現腦際,山裡山外的嬰級老怪乃至化神人仙、飛昇上妖無不頭皮發麻。
天譴者,天降誅罰。
走在路上無緣無故遭雷劈,於凡夫俗子而言已屬天譴無疑了;但在方外修行者看來,這撐死只能叫“倒黴”,也還算不得天譴。
真正的天譴,必是存了天地不容甚而為天所忌之人、之事、之物,在現世之時衝撞天地,所激起的元氣波動是如此劇烈以致於突破桎梏,驚動了冥冥之中的某種意志,並因此招致天地的抹殺與剷除。
單就頻次而論,渡劫雖則罕見,但不論妖族玄門,這世間修行者何其多,百十年下來總有那麼三兩次;反觀天譴,便是千年怕也難遇一回。
不臨則已,凡有所降即非等閒。
這就是天譴。
這才是天譴。
因何人?
因何物?
因何事?
白靈眾妖眼見為實,自然將念奴兒視作此番天譴的因由。
另有兩路人馬的猜測則更為接近真相——即便相隔千山地跨萬里,連續與蝠王卻異地同聲脫口驚呼:“莫非有異寶現世?!”
且能招引這等陣勢的天誅,若真是異寶降世,其必然非凡。
此寶,逆天!
“……想是那紅皮娃娃手裡的圓盤所致。”蝠王一早便知寵渡身懷異寶,自然想得更為深遠,卻也不無疑惑,“臭小子身在淨妖宗,緣何會在數千裡之外的白靈寨引來天罰?!”
“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