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載難逢!
千載難逢!
哇嘎嘎嘎嘎嘎嘎!
這一路在陰暗角落裡窺伺多時,終於覓此良機,司徒奮內心的狂喜無以言表。
報仇雪恨即在當下。
神秘圓環唾手可得。
還有那勞什子小圓盤盤;當初在水月洞天裡,正是它引著寵渡這個災星橫插一腳,更使圓環生變。
按事前定計,“寵賊”慣能使壞,為免又被他尋隙逃脫,必先斷其四肢,再以傳送陣移回金烏山谷,自有門中大長老為其吊命,以便後續拷問。
司徒奮顧望再三,確信周圍沒有異常動靜,這才小心翼翼摸上前去。
與此同時,因寵渡不省人事,外間看客憂心忡忡者有之,幸災樂禍者亦有之,互相爭鬧不休;及至司徒奮的身影陡然出現在畫幕中,本就喧嚷的氣氛頓似水滴油鍋,變得更為熱烈。
“那啥玩意兒,綠了吧嘰灰不溜湫的?”
“看起來……像是個人哪。”
“嚯喲!還真是!”
“瞅著眼熟,在哪兒見過來著?”
“必屬涼城人士就是了。”
“怎這副鬼樣?”
原是當初爭搶圓環時,司徒奮身在魔轉陰陽垓心,雙臂被廢,後以金烏秘術、谷主功法輔以自家藥劑等多管齊下,這才得以接續斷肢,不致淪為殘廢。
卻因此,不只面目全非,從頭髮到皮肉,整個人花花綠綠,渾似從染缸或藥罐裡撈出來的一般;且道基也遭魔意侵蝕,若無潑天機緣重塑根骨,可以說玄丹初境便是這輩子修行之路的盡頭了。
故而單就對寵渡的恨意而言,司徒奮絕不在桃柏柏之下。
也就難怪他不惜拔苗助長,愣是靠藥散將修為硬生生堆到了玄丹境界,只為在這場試煉中伺機給予寵渡致命一擊!
而今,這樣的機會就在眼前。
司徒奮執劍在手,那一臉兇相,縱然隔著畫幕都令人察覺到騰騰殺意,哪有半點施以援手的架勢?分明是敵非友。
“這廝是來趁火打劫的?!”
“唉,老魔休矣。”
“不是!這都快鬧出人命了,老怪們也不管管的嘛?老魔死了,於我道門有害無利啊。”
“其實試煉規則裡確無相關限制。”
“老魔!——快醒醒!——”
“唉,可惜了。”
“魔徒之中就那姓許的相距最近,可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
“不對……快看。”
風花雪月公幕上,便在“司徒”二字將“寵”字近乎完全覆蓋之際,斜刺裡躥出一尾緋紅流光,仿似黎明時分刺破黑暗的第一縷朝陽,後發卻先至。
三點合一。
隨著紅光散去,僅最上面那粒墨點隱隱露出一字。
——風!
眾人心知有變,忙將目光移向專屏,正見司徒奮劍綻微光作勢欲揮,冷不丁陡起一聲嬌叱,“道友且慢。”
一道光快似迅雷,先聲而至。
噹的一響,司徒奮手中劍震散光華,現出裹在當中的一把赤柄飛劍來。
“這小娘們兒。又誤我事。”司徒奮暗自憤恨,轉身看時卻換了臉色,故作意外地笑道:“不意仙子復返,有失迎迓請恕怠慢。”
“你怎在此間?”風疏雨冷眼相對。
“前有妖息爆發,後有符意為引,故而循跡至此。”司徒奮面不改色,“想來仙子與我一般。”
“可識他那身道袍?”
“自然認得。”
“知是本宗弟子,何以下殺手?”
“據我所斷,”司徒奮靈光乍閃,“此子不敵那虎大王,更為其妖息所染,一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