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於是只能平躺著臉衝上,睡得背都僵了。
上面兩位也都不說話,基本也沒下過鋪,不知道是不想動還是被他和郎九的氣場給影響了,總之這幾個小時包廂裡安靜得跟空的似的。
這也挺好,徐北趁著這會把到了安河之後的事計劃了一下。身上的現金沒多少了,他不打算在酒店長住,住一晚上,明天一早直接去中介租房得了。然後就是生活問題,他倒是還有一張卡,裡面有些錢,但不多,是防著哪天要流落街頭江湖救急用的……
還有就是得給郎九請個老師,他沒耐心教郎九,也怕自己給教壞了,挺好一個孩子,真毀自己手上了不值當啊。
等到車上的廣播報了站名,離進站還有幾分鐘的時候,徐北就已經帶著郎九到車門邊上等著了,郎九在他身後站著,小聲問:“哪裡?”
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徐北覺得也就自己能聽明白,他偏過頭小聲回答:“這裡是安河,離定川和北嶺都很遠了,你就算瞬移也得移很久才能回去,沒準移半道就累死了。”
“可以休息。”郎九說,手擋著嘴笑了笑。
“喲,還知道可以休息啊,”徐北樂了,扭頭看到郎九的動作,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臉,“還行,知道讓你爹省點心了。”
還有一件事得想辦法處理了,那就是郎九的牙,一笑就能看到兩顆,要是大笑,露出四顆沒有問題,這要讓人看了就算不聯想到狼,也會聯想到那些把牙挫尖了舌頭剪成兩半的藝術家們。
可無論是拔掉還是挫禿了,動手的人可能都會被郎九咬死吧……
安河在徐北的眼裡,跟定川沒什麼區別,外表都屬於一到冬天就變成灰白色,透著寂寥的北方小城,連天都是灰禿禿的。
不過要算面積,至少要比定川大上兩倍,如果硬要再比較一下繁榮程度的話,同樣是因為冬天,又是過年,街上卻比定川熱鬧多了,雖說商場店鋪關門時間看起來都差不多是八點,但街上卻還是有不少閒逛的人。
“餓了。”郎九到飯點就餓,在車上他就已經餓了,但徐北不許他說話,他一直忍著,現在沒有禁言要求了,他趕緊說出來。
“知道,”徐北往四周看了看,沒有可以吃東西的地方,“先去酒店,住下了點餐吧,這會找不到吃的了,都九點了。”
“嗯。”
徐北領著郎九順著路胡亂遛達,準備打個車隨便找個酒店住。
走了沒幾步,路過一個公車站,車上下來不少人,徐北習慣性地往人堆裡掃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男人,他心裡動了動,碰上送錢的了。
這個穿大衣的男人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從衣服內兜裡掏出錢包,拿出張字條衝電話裡念著什麼,唸完之後隨手把錢包塞到了外套口袋裡,繼續衝電話裡嚷嚷著往前走。
而且還是放在了右邊的口袋裡,對於徐北來說,這簡直比從提款機裡取錢還要方便。
徐北揣在兜裡的左手手指彈了一下,順手的事,一塊辦了吧。
“跟著我。”他低聲衝郎九說了一句,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男人還在打電話,聽語氣挺生氣,像是在爭吵,對於身邊來往的行人根本沒有留意。
徐北從他右邊超上去,左手從兜裡拿了出來,接著就觸到了錢包冰涼的外皮。
在把男人的錢包從口袋裡夾出來的時候,他用餘光看到了從男人的另一側走過來了兩個人。
他猶豫了一下,錢包已經夾在手上,放回去實在不是他的作風,於是他按原計劃把錢包往自己袖口裡一推,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去。
徐北對眼前的街道完全陌生,只能往燈光足的地方走。
那倆人跟在後面,徐北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是碰上當地的同行了。真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