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的樣子。徐北看了哭笑不得,一肚子火憋著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從口袋裡拿出煙叼上,火機按了七八下也打不著,他很窩火地把火機往地上一砸:“操。”
小狼低著頭蔫蔫地走過去把火機叼起來,試探著往徐北身上蹭了蹭,徐北沒理它,它又叼著火機往徐北手上頂。
“打不著了,撿回來幹蛋,”徐北嘆了口氣,接過火機又是噼裡啪啦一通按,打了十幾下之後終於打著了,他點上煙,看著小狼,“我跟你說,我對你真是無語了,以前你折騰歸折騰,起碼還聽話,現在倒好,你真牛逼,你爹玩不過你……早晚讓你玩死。”
小狼低頭臉衝著地,鼻子裡噴出一股白氣,無精打采地趴到了地上。
“算了,說你也沒用,你就他媽是個報應,”徐北站起來,叼著煙往四下看了看,“現在我們也不要想住店了,沒哪個店會讓狼進去的,又沒地兒買箱子去,沒想到老子混了十幾年,最後混到要在大過年兒的睡橋洞。”
就算是橋洞,也不是那麼好睡的。徐北帶著小狼轉了半天,發現附近別說立交橋,連過街天橋都沒有,於是他又改為尋找地下通道,所有通道都被人佔領了,而且人數不少。
“我操,這他媽什麼日子,”徐北憤怒了,“找個自助銀行去。”
自助銀行倒是還算好找,轉過一條街就找到了一間,只可惜也有主了。徐北在外面站了一會,寒風颳得緊,自助銀行裡邊很吸引人,雖說有人,但只有兩個,徐北決定進去。
剛把自動門按開了,還沒來得及往裡走呢,裡面的人就喊了起來:“幹嘛!出去!沒看有人了!”
徐北愣了一下,眼前這倆人要是不出聲,就屬於忠厚老實一臉苦逼相的可憐人,這要放在平時,自己心情好了能給他們扔個十塊八塊的,沒想到佔地盤的時候能爆發得這麼中氣十足。
沒等徐北做出反應,小狼已經一腳邁了進去,前腿微屈,從喉嚨裡發出了一串低沉的吼聲,並且呲出了牙盯著那倆人。
徐北斜眼看了一下小狼,對它此刻的表現還算滿意,這嚇人的個頭加上臉上猙獰的表情,嚇跑這倆人沒問題,他衝那倆人抬了抬下巴:“你們是出去呢,還是一塊歇著?”
“那也得出得去才行啊!”倆人跟小狼面對面地站著,小狼堵著門,他倆蹭著邊兒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停下了。
“進去。”徐北踢了小狼屁股一腳,小狼很輕快地蹦進了銀行。
地上有兩張乾淨的紙殼,它們的主人走得急,沒顧得上帶走。徐北用手在上面摸了摸,估計是今天才啟用的,挺乾淨。
“不錯,帶著你搶地盤還有點成就感。”徐北盤腿坐到紙殼上,捧著右手。
小狼挨著他坐下,他用胳膊肘對著小狼頂了兩下,小狼死活靠著他不動彈,他嘆了口氣:“行了,不趕你走了,想趕也趕不走不是。”
聽到這句話,小狼才終於不再是蔫頭蔫腦的樣子了,立馬恢復了常態,喜滋滋地趁徐北不注意在他臉上舔了一下。
“滾一邊去,”徐北擦擦臉推了它一把,“晚上別瞎折騰,我睡一覺,明天早上找房子。”
到了晚上就停暖氣的自助銀行冷得跟冰窖似的,雖說老北風颳不進來,但零下十幾度的空氣還是讓人無法忍受,加上破紙殼跟本無法隔斷大理石地板透上來的涼氣,徐北牙齒打架都快把牙敲碎了。
“得得得”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他非常無奈地伸手摟過小狼,把它裹在自己外套裡,再把手都塞到他肚皮下邊,這才感覺到了一丁點暖意。
“我說,”徐北把臉埋在小狼的厚毛裡,“你他媽弄丟了一套衣服,那是你沈叔叔給你買的吧。”
小狼哼哼了一聲表示聽到了,又偏過頭在徐北耳朵上舔了一下,徐北掐了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