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皇帝敢把掌管數萬之中的錦衣衛交給他嗎?就是連張太后,只怕都不好意思向弘治皇帝提吧!
換個角度來看,當初張鶴齡兄弟是皇后的親兄弟,正兒八經的外戚,若是他們人稍微爭氣一點,只怕後面這錦衣衛指揮使也沒牟斌什麼事情了,但是現在,錢無病幾乎和他們是處於同樣的地位,雖然不是皇后的兄弟,但是也是寵妃的兄弟,假假算起來,也算是皇親國戚了,而錢無病本身出身錦衣衛,而且,他這人似乎辦事能力,還算過得去,這名聲在朝野,也不見什麼惡評,比起當初的張鶴齡兄弟,可是要強許多了,可見張鶴齡兄弟忌憚他,似乎也是清理之中。
三雙眼睛盯著微微有些出神的錢無病,三個人俱是各懷心思。慕天秋的身家富貴全在錢無病身上,而唐寅的前程,也需要依仗錢無病,至於張彩就更不用說了,若是錢無病做上錦衣衛指揮使,那天下無孔不入的緹騎還會那麼沒完沒了的將他作為追捕的物件嗎?
所以,可以說,錢無病的決斷,和他們有著直接的關係。
錢無病定下神來,別說他早就打算爭一爭這錦衣衛指揮使了,就算他沒這個心思,眼下知道了是壽寧侯在其中搞七搞八,他也得在中間橫插一竿子,做個攪屎棍,就算自己不成事情,總不得讓他如意就是了,如果真如了對方的意,恐怕以後自己的日子,就沒現在這麼好過了!
“肖恩眼下在哪裡?”他開口問道。
“屬下立刻把人撒出去,牢牢盯住他!”慕天秋精神一振,這是錢無病下定決心了。
“給指揮同知劉大人去個帖子,說我明天府中設宴,請過來過坐坐!”
“不錯!”張彩讚賞的點了點頭:“那劉同知是牟斌心腹之人,牟斌若是不在,此刻心中必定有些驚惶,大人將他拉到大人這邊來,許他這同知的位置不變,這劉大人好比就吃了一顆定心丸!然後,有了他的支援,錦衣衛內部想必不會有多少反對的聲音了!”
“難道壽寧侯那邊不會拉攏他?”唐寅搖搖頭,“此刻去做,怕是已經遲了,牟斌一死,只怕有人就會動心思到那上面去!”
張彩笑了笑:“不會遲的,不要忘記了,我們大人雖然身處南衙,但是他可是牟斌一手提拔起來的,從這一點上來比較,這位同知大人和咱們大人,都是牟斌一黨,比起壽寧侯等人,可以算是自己人了,這個時候,自己人不抱團,難道還腆著臉去抱外人的大腿麼?”
他回過頭來:“不過,這一切只是安定人心,消除異聲,所謂的功夫在棋外,真正下功夫的地方,那得靠咱們大人自己了,如果眼下壽寧侯沒有說動太后的話,大人或許還有幾分機會,若是壽寧侯已經說動了太后,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最瞭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錢無病看著一臉驚訝的唐寅,驀然醒悟過來,東廠和錦衣掰腕子這麼多年,沒準這張彩比慕天秋對這錦衣衛的頭頭腦腦的瞭解更加深刻,要知道東廠當初是劉瑾的門下走狗,而張彩可是劉瑾的頭號智囊。
張彩慢慢從屋子裡露出頭來,錢無病朝著他招招手:“守智,你過來詳細說說!”
張彩也不客氣,徑直走了過來,開口說道:“這肖恩的父親,正兒八經是壽寧侯張府的老人,弘治十三年因惡了壽寧侯的兄弟建昌侯,被打發到軍中行走,肖恩也隨著其父到了邊鎮,後來在和韃子的衝突中,肖恩的父親戰死,壽寧侯念及此事,給肖恩尋了個前程,結果就到了錦衣衛,後來的事情,你們想必也知道了,從試百戶到百戶,千戶,到指揮僉事,這肖恩算是官運亨通!”
他風輕雲淡的笑了笑:“若是說他背後沒有壽寧侯建昌侯兄弟發力,你們信嗎?”
信!白痴才信呢?錢無病撇撇嘴,慕天秋不遇見自己,這都熬了幾十年,也不過是一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