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好不好?”
“嘖嘖嘖,小非非,你變壞了。”阿敏不等宋言之回答,搖頭連連嘆惋,卻又笑嘻嘻地接一句,“也算我一份。唉,簡非,你不在京城裡的時光變得十分無味。總算又見到你了,……為什麼只倒茶給你大哥,不倒給我?我這朋友做得真失敗。”
阿敏黑黑的眼裡全是滿含笑意的幽怨,看著這樣的他,我不禁笑出聲:“好好好,阿敏。待會兒寒門小子穆非會非常殷勤地替寧王倒茶的。你可一定要好好玩,要是……”
簡寧笑起來,居然笑得開懷:“非兒,你又開始頑皮。自那天你醒來,還以為你……原來你只是藏著、讀書收了心……嗯,想玩就玩吧。似乎好久沒見到你玩了。十年來竟不再有人上門告狀,想想,還真有點寂寞。”
說著,目光溫溫熱熱地落在我身上,極清秀而書卷氣的一張臉,關愛橫溢喜悅無限。
滿是縱容。
我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他,悶聲悶氣地喊一聲:“爹……”
他一定是懷疑過什麼的,可是他從來都沒說,只是一味地對我好好好,好得我……
眼裡酸漲難忍,不知怎麼的,我大腦未轉,動作先行,竟一把抓了他的衣袖,就要揩。
簡寧一怔,突然緊緊地摟住了我,笑得很開心:“非兒,你幼時也是這般,哭起來就蠻橫地把眼淚鼻涕全擦在爹身上。”
我傻了般,忘了所有的動作,看向他。
與我一樣傻了的,還有宋言之與阿敏。他們全愣坐著,看簡寧。
這一刻,簡寧眼底的憂鬱全然不在,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明亮一片。
阿敏先醒過來,駭笑:“先前聽人說簡相最是愛子,今番得見,真是大開眼界。難怪簡非早先無法無天,原來真是簡相自己縱容出來的。”
簡寧竟開起玩笑:“哪裡,多謝寧王誇獎。”
宋言之端坐著不說話,一抹審視之意自眼底掠過,見我看他,他微微一笑:“你準備怎麼玩?”
我想了想,反過來問他:“顧問嶠給我的印象是十分狡詐。不知他在官場中,聲譽如何?”
阿敏滿臉微笑:“這人利慾薰心,偏偏一副清高風雅的模樣,堪稱官場混混。先是攀上左恂德,現在左氏一門垮了臺,他又挖空心思想攀上明國師。不過,可能明國師飄忽不定的態度令他很摸不著頭腦吧,前些時候,他開始走我與簡相的門路。京畿要樞,交於其人之手,皇上是不放心的。早就想動他了……”
宋言之打斷了阿敏:“簡非,你要玩可以。官場中事,少摻和為佳。”
語聲溫和,話卻不溫和。
我一聽,忽想起那日在親兵營外他也是這樣反對的。
——“簡非,大哥不愛聽你說這些,更不希望你去琢磨它。一旦浸染上官場習氣,你會漸漸面目全非的。”
那天他說的話我怎麼會忘?
感激之情化作行動,我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大哥你放心……”
“簡非,你別聽他的。你這樣,我可不放心……”阿敏似真似假,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出了神。
宋言之微笑不語,只拍拍我的手。
簡寧輕咳一聲:“顧問嶠去了有些時候了,怎麼還不迴轉?”
我介面:“一定是忙著培訓他的‘小犬’了。畢竟要見的是寧王爺、簡丞相以及我們的宋大將軍啊,失了禮儀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們全笑起來。
“對了簡非,你剛才說病了兩天,全是同寢室的幫著照料的?聽你提及他時頗為親近的口吻,這人……是誰?”阿敏似乎突然想到,一副好奇的樣子。
我想起容珩,想起幾次三番把他當作阿玉的事,不竟微笑:“是我在書院裡認識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