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兩的做法,春草自己也有些尷尬,悻悻的道,“我在練習做針線呢。”
“起來吧,不早了。”呂子祺邊穿衣服邊道。
見呂子祺不在好奇她的傑作,便也急忙起了身,開始穿衣服。
因為昨天兩人睡的太晚,起來已經不早了,大丫早就起來開了店門,看兩人屋裡沒動靜,想著估計是昨天回來太晚的關係,便沒有打擾,做了早飯,吃過便去前面看店了。
春草起來,便去廚房打水洗涑,見灶上水壺溫的有水,旁邊盆子的粥也靠著水壺溫著,灶裡還有些微的火星,揭開鍋蓋,裡面蒸籠上溫著饅頭。
叫了呂子祺洗涑,兩人就著饅頭粥吃過早飯,春草便叫呂子祺回去了。
呂子祺不怎麼情願,想著家裡房子還得收拾,還得準備足夠的柴火過冬,便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看呂子祺走了,大丫便湊到春草面前,手裡拿著牛皮紙做的撲克,看來這兩天是玩兒上癮了。
下午的時候,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萬風來了,恢復了他的騷包樣,只是眼下還有些青黑色,看來是從戴綠帽子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萬風一進門,便看到兩人在玩兒他熟悉的撲克牌。
“打牌麼?”說完自已搬了一把椅子到兩人旁邊坐下。
“你沒走?”看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春草才開口,她以為她跟他再無交集的。
“你不是說帶我去鄉下走走的麼?”萬風風情萬種的靠坐在椅子上,挑眉看著春草。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張掌櫃說的。不是打牌麼,繼續。”說完,便拿起牛皮紙做的撲克牌,嫻熟的切著牌,即便是廉價的幾張紙,到了他手裡,動作都是那麼優雅。
大丫並未見過萬風,如今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如此優雅的男子,看的有些呆了。
春草有些嫉妒的翻了個白眼,這丫這麼妖孽,比自己好看。
“打什麼,鬥地主?小姑娘會麼?”萬風已切好牌拿在手裡,開始發牌。
大丫木訥的點了點都,才回過神來,轉過頭便問春草,“這妖孽是誰?”
萬風抬眼看了大丫一眼,便繼續發牌。
春草在心裡給大丫豎起了大拇指,這哪兒是人,分明就是個妖孽,嘴裡還是認真的道,“他是十里長亭的少東家,叫萬風。”
大丫癟癟嘴,不在說話,看萬風已經發好牌,便拿起自己面前的紙牌,開始理牌。
看兩人都拿起了牌,春草也只好拿了自己面前的牌,邊理牌邊道,“你不回上京過年了麼?”
“不回去了,就在這兒過年。”萬風有些懶洋洋的回答。
“你家裡人準?”春草想著,他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吧,這就隨便在外面過年?
“我姑姑在這鎮上。”萬風拿起了下面的三張牌。
“你在這鎮上還有親戚?”春草吃驚的看著萬風,這窮鄉僻壤的鎮上居然有他親戚?還是姑姑?
“你怎麼就把底牌拿了,都沒說誰是地主呢?”大丫看萬風把底牌拿了,有些不滿的開口。
萬風臉上掛起妖孽般的笑,一雙丹鳳眼微眯的看著大丫,“輪莊。”
大丫看的有些呆了,等回過神來,萬風已經出牌了,“順子。”
大丫瞪了萬風一眼,這丫的用美色迷惑他,轉過頭,問春草,“什麼是輪莊?”
“就是一人一局莊。”春草有些佩服大丫,面對如此美色,還能鎮定自如。
“不要麼?三帶一。”萬風繼續出牌。
“等下,順子我要。”大丫將萬風放在凳子上的四張紙牌塞回手裡,再出了自己手中的牌。
“下牌為死,下不為例。”萬風淡淡的道。